辽州军参军黄永旺的尸体倒在了血泊里,他的双目瞪圆,死不瞑目。
他已经很小心谨慎了。
他觉得这云县县城在他的控制下,城外还有那么多的兵马,这才欣然赴宴。
他虽然与这些豪强不熟悉,可对方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加害他。
可事情往往就出乎人的预料。
他没有想到这些云县的豪强当真胆敢在宴席上动手脚!
辽州节度府新委任的县令唐秀看着已经被杀死的参将黄永旺,那浓郁的血腥气让他的面色也有些发白。
他强自镇定地对众人道:“你们不要惊慌,先待在此处,外边现在乱糟糟的,很危险。”
“好。”
众人旋即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屋子,到隔壁的屋子去了。
唐秀对一名随从道:“立即点狼烟,吹号,联络城外的大公子!”
“是!”
那些随从和家丁当即领命而去。
很快,城内就有一道狼烟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城内也响起了联络的号角声。
在云县城东北方向,已经秘密抵达此处的光州节度府长史宋腾看到云县城内的讯号后,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看来城内是得手了!”
宋腾当即转头对归义军的副将杨翼命令道:“杨副将,你率部出动吧!”
“告诉将士们,不要手下留情,将这些闯入我们光州的狗杂碎,全部给我剁了!”
“是!”
归义军副将杨翼点了点头,旋即策马转身,朝着身后的林子奔去。
辽州节度府看到了光州节度府的困境,他们趁火打劫,欲要分一杯羹。
宋腾这位光州节度府的长史压力很大。
辽州大军压境,他不得不妥协,同意割让云县等地给辽州节度府。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而已。
他故意答应对方,就是想稳住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
实际上却是故意的引对方进来而已。
实际上,他们光州节度府秘密集结,分批抵达了边界地区,正躲避在暗处,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如今辽州节度府的大军已经开进了云县等地进驻,已经分散开了。
他们初来乍到,对地方上不熟悉,这就给了宋腾他们操作的机会。
宋腾和当地的豪强一起,里应外合,准备给予这些入侵的辽州节度府军队以毁灭性的打击。
他要通过一场胜利告诉那些觊觎光州节度府的人,他们光州节度府可不是好惹的。
谁敢打他们光州节度府的主意,那辽州军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要是面对敌人的压迫,真正的割地求和的话,那周围虎视眈眈的势力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们给瓜分了。
他现在就是要通过一场战争,强势地向周边各大势力表态,他们光州节度府宁可跪着死,不会站着生!
谁要是想来抢占他们的城池土地,那就先准备好赴死的准备!
“昂——”
嘹亮的号角声在云县城外响起,大地震颤,一面光州节度府的战旗迎风飘扬。
在这一面战旗的后边,黑压压的光州节度府轻骑兵宛如开闸的洪流一般,朝着辽州军临时营地席卷而去。
骑兵在策马冲锋,成千上万的马蹄席卷而过,发出了闷雷一般的轰隆声。
“敌袭,敌袭!”
“铛铛铛!”
辽州军的临时营地内,哨塔上的哨兵望着远处铺天盖地而来的轻骑兵,双腿忍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