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过一任县令,这知州的事儿虽然比县令多一些,倒也勉强能应付。”
江万石点了点头,他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比较器重的。
虽然以往没有在官场,可生意也做得是风生水起,他觉得这个知州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我们东南节度府内忧外患不断,正是用人之际。”
江万石对江永才说:“你身为我江家子弟,别人可以躲,但是你不能躲,你得将这一幅担子挑起来!”
“是!”
“你现在是江州知州了,手里也有一些权柄了。”
江万石对江永才说:“你回头给自己物色一些能用的人帮你,这样也不至于你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
“这江州知州你先干着,等你熟悉了,到时候再调任你到别的位子上历练历练。”
江万石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可是要担当重任的,所以一定要方方面面都要熟悉,都要了解,这样才不会被下边的人糊弄......”
江万城的三个儿子现在死的死,疯的疯,反叛的反叛,几乎都废了。
江万城这位节度使现在也躺在病榻上,时日无多。
江万石如今执掌大权,他的儿子江永才以后将会是接任节度使一位的最佳人选。
所以江万石对于这个事儿很重视。
好在他的儿子比较懂事,不像江永阳等人从小那么娇惯和肆意妄为。
他觉得现在对自己的儿子进行培养历练,以他的聪明才智,以后接任节度使没有任何问题。
面对江万石的叮嘱和教导,江永才都一一应了下来。
“对了,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在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后,江万石这才询问江永才的来意。
江永才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爹,我今日是为那些被抓捕下狱的人,求情而来。”
“恩??”
江万石听到这话后,顿时眉毛一挑。
江万石没好气地骂道:“被抓的都是叛逆,你替他们求什么情,你莫非是得了失心疯?”
江永才面对自己老爹的斥责,却是不为所动。
“爹,请容我解释。”
“那你给我说说,你为何要替他们求情?”
江永才道:“爹,我知道他们其中一些人的确是跟着江永云欲要犯上作乱,毒杀节度使大人,夺取我东南节度府大权。”
“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我们东南节度府的利益,地确实是该杀。”
江永才顿了顿,旋即话锋一转说:“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是无辜被牵连的人。”
“这几日受到牵连被杀的就有几百人。”
“江州大狱内被羁押的还有一千五百余人,而且抓捕还在持续。”
江永才语重心长地说:“这些人都是各级衙门以及军中的骨干,他们被大肆的抓捕处斩,对我东南节度府会产生不可估量的损失。”
“据我所知,仅仅刑曹衙门,就有半数的人被抓了,余下的人也人心惶惶。”
“受到这一次事件的影响,这几日刑曹衙门辞官的人更是多达三十多人。”
“如今刑曹衙门除了一些撑门面的,几乎已经瘫痪了。”
听到江永才的话后,江万石也眉头皱起。
“事情这么严重??”
江万石一直在处理上层的事务,忙着选一些得力的人填补高层位子,压根就没想到被抓的人这么多。
实际上抓人是他授意的,本身就是有清洗的意思。
“爹,事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江永才道:“如今的大肆抓捕杀人,搞得我们江州风声鹤唳。”
“不仅仅各衙门的人人心惶惶,不断有人辞官,就连江州城的百姓也担心被波及,不少富户和百姓都出去躲避了。”
“要是我们不能立即停止大肆抓人杀人,那出逃的人会更多。”
“如今的街面上店铺关门,富户百姓陆续出逃,江州不复往日的热闹了。”
“要是这么持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