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会堂主余永年一大早就抵达了黑旗会设立在东义镇的堂口。
余永年在大堂内坐下,准备清理一下阵亡弟兄的名册报上去请功。
荡寇军猛攻东义镇,他们黑旗会是出了大力的。
特别是在关键的时候,他率领东义镇的弟兄直接参战。
他的运气好,一场混战下来就受了一些皮外伤,可他手底下的弟兄却阵亡大半。
这些都是乡里乡亲的,如今死了,他总得给他们去找上头弄点抚恤,好歹他们是有功的。
“踏踏!”
当余永年正在整理名册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老大!”
他手底下的黑旗会弟兄李海大呼小叫地冲进了屋内。
“大早上的嚎丧呢!”
看着阵亡弟兄那么多,心情沉闷的余永年骂道:“老子还没死呢!”
“老大,会长大人来了!”
李海与余永年熟悉,对于他的骂声并不在意,他指着外边,声音有些发颤。
“啥玩意儿?”
李海补充说:“会长大人来啦!”
“已经到门口了!”
余永年一怔,旋即霍然起立。
“他娘的,你不早说!”
余永年大步走向了门口,他朝着院子望了一眼,就看到二十多名龙精虎猛的黑旗会劲装弟兄簇拥着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大步而来。
余永年认识领头的冷峻青年,正是他们黑旗会的会长李阳。
“东义镇黑旗会堂主余永年,见过会长大人!”
余永年忙跨出了屋子,满脸严肃地向李阳抱拳行礼。
“自家弟兄,不用客气。”
李阳打量了几眼余永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李阳的突然到来,让余永年心里有些紧张。
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他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自己手底下的人私吞了战利品?
不应该啊,自己可是再三强调,一切缴获要上缴的。
“会长大人,快里边请。”
余永年的心里忐忑,可该有的礼数却没少。
“我就不进去了。”
李阳摆了摆手说:“你跟我走一趟吧。”
“啊?”
余永年的面色刷地一下变得有些发白,难道真的是自己手底下的人犯事儿了?
他的双腿顿时有些发软。
他们黑旗会的规矩可是严厉着呢。
这手底下的人凡事,自己脱不了干系,轻则免去职位,重则直接消失。
“不要紧张。”
李阳看着余永年的神情紧绷,开口说:“都督大人要见你。”
看余永年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李阳又补充了一句。
“你小子这一次走大运了!”
“走吧!”
李阳说完话后,转身大步朝着院子外边走去。
余永年愣了十多秒后,这才大步追了上去。
“会长大人,您说都督大人要见我??”
余永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都督张大郎可是他们只能仰望的大人物,现在竟然指名道姓要自己自己?
李阳没有回答余永年的话,直接叮嘱说:“待会儿都督大人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余永年现在总算是可以确定了,当真是张大都督要见自己。
“是!”
他又兴奋又紧张。
他们一行人出了院子后,直奔东义镇的刘家大宅而去。
这刘家大宅是原左骑军大都督刘渊一个亲戚的。
自从刘家谋逆被诛后,张云川作为在陈州的具体清剿叛逆的负责人,许多刘家的财货自然归了他。
这刘家大宅后边变成了钱富贵所属的富贵商行的财产。
这一次张云川大张旗鼓地到东义镇前线慰问将士,就居住在此处。
在刘家大宅的门口,还有几名黑旗会的成员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这位是富庄镇的唐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