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下,有持盾的巡防军军士被撞得倒飞出去。
也有撞击的复州军军士撞上去后,盾牌纹丝不动。
“杀啊!”
在复州军的冲击下,原本整齐的盾墙顿时被撞开了十多处缺口,盾墙变得歪歪斜斜。
许多拎着刀盾的复州军军士顺着缺口就往里边涌。
“噗哧!”
一名复州军刚冲进去,几把长刀就劈了过去。
他惨叫了一声,人刚落地,脑袋就骨碌地滚落在地了。
第一排的军士被撞得七倒八歪,很快就被汹涌的复州军淹没了。
第二排军士的防线又被撕开了口子,眨眼间队伍又被冲散了。
第三排被冲垮了,第四排也被冲垮了......
巡防军飞豹营的军士虽然排着密集的队形在阻滞对方,可前方还是不断在垮掉,瓦解。
直到复州军冲到了第七排的时候,他们的冲击力这才被全部遏制住。
冲在前方的复州军同样是身披甲胄的精锐。
他们不断在往前冲杀,试图将整个巡防军的阵列撕碎。
可是他们冲到阵列第七排的时候,的确是冲不动了。
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狭窄的空间内,到处都是呐喊和挥舞的兵器。
那些冲进了巡防军阵列中的复州军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到了泥沼中一样,完全使不上力。
从天空俯瞰下去,巡防军的阵列直接凹进去了。
可是巡防军三万多将士组成的庞大方阵太厚实,复州军压根就无法凿穿。
“进攻!”
看到复州军那边冲不动了,所有人拥挤在一起的时候,校尉董良辰挥舞着长刀呐喊了起来。
“杀!”
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镇山营的将士汹涌向前,从飞豹营的侧翼率先发动了反冲击。
与此同时,纪宁的飞熊营也从飞豹营的另外一侧发动了突击。
第一波冲上来的万余名复州军往前冲不动,两翼又遭遇到不断的绞杀,整个队伍的规模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大量的复州军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压根就发挥不出战斗力。
“上!”
看到前方两军绞杀在一起,复州威武将军杨文厚下令第二梯队冲击。
又万余名复州军呐喊着投入了战场,试图从董良辰这一侧突击,将他们压回去。
“呵!”
董良辰看到这万余名复州军都朝着自己这边扑上来了,他冷笑了一声,没有丝毫的惧色。
“弟兄们,给我冲!”
“往前顶!”
在队伍的前方,全副武装的镇山营将士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们舍弃了所有的防御,就一个劲的往前冲杀。
一支支沾染了鲜血的长矛往前不断捅,一名名持刀的弟兄往复州军队伍中飞扑。
许多复州军被飞扑上去的巡防军弟兄摁倒在地。
周围的复州军军士正欲要挥刀去解围,他们又被紧随其后的巡防军长矛捅杀了。
巡防军打得很快,很坚决。
他们就像是锋利的长刀在切豆腐一样,打得复州军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特别是这些复州军缺少实战经验。
在这喧嚣的战场上,脑瓜子都是嗡嗡的,紧张的情绪笼罩在他们。
他们打得毫无章法,在攻势被遏制住了后,许多冲锋在一线的军士变成了被动挨打。
特别是在这样的血肉战场上,稍稍的犹豫,稍稍的迟疑,就会让他们脑袋落地。
复州军缺少这样的实战摔打,这让他们原本十成的战力,现在也就能够发挥七八成。
更有许多复州军被凶狠的巡防军打得心里崩溃,扔掉兵器想转身逃走。
可到处都是密集混战的双方,胆小怯懦,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巡防军的军士配合的相当默契。
他们在混乱的战场上,压根就不去理会自己的同伴的死亡,也不会去寻找自己的军官。
他们就憋着一股子劲,往前冲杀就是了。
只要是敌人,抬手就是一刀,没有丝毫的迟疑。
纵使前边是几个敌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因为他们相信,在他们看不到的身后,肯定有无数的弟兄跟在自己的屁股后边,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董良辰的镇山营在侧翼不仅仅挡住了欲要从他这里突破的复州军,更是打得对方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