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雷石滚木和烧得滚烫的开水不断的落下,攻城的镇南军不断有人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
厮杀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了晌午,可镇南军依旧没有攻上城头。
这让督战的江永阳都神情变得焦躁不已。
这个时候,攻了一上午,已经精疲力尽的进攻部队实在是打不动了,只能退了下来。
“谁让他们撤退的!”
“混账东西!”
大公子江永阳看到非但没有任何的进展,进攻的军队竟然退了下来,这让他勃然大怒。
心情烦躁的江永阳厉声道:“将他们的主将给我带过来!”
片刻后,一名灰头土脸的参将就被两名膀大腰粗的亲卫带到了江永阳的跟前。
“谁让你退下来的,啊?!”
江永阳的战马在原地打转,他瞪着这名跪在地上的参将,厉声质问。
这名参将姓赵,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他本指望赵参将能够一举攻上城头,洗刷他们前些日子战败的耻辱呢。
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这让江永阳很生气。
赵参军解释说:“都督大人,弟兄们打了一上午,人困马乏,实在是攻不动了......”
一上午的进攻已经耗尽了体力,所以许多镇南军军士自己就往后跑了,希望跑到一箭之地的安全地方歇一歇。
赵参将见状,也没惩罚那些主动后撤的军士。
他索性让军队全部撤下来休整,准备歇一口气,补充一些体力,下午再攻。
“没有军令就擅自撤下来,当斩!”
江永阳没有理会赵参将的解释,当即大声道:“来人呐,将他他拖下去,斩了!”
“大哥!”
“且慢!”
这个时候,二公子江永云站了出来。
“您消消气。”江永云说:“这赵参将与我手底下的一名将军交情不错,我听说赵参将打仗还是很厉害的。”
“虽然他擅自撤退是违抗军令,可毕竟是情有可原,这打了一上午,的确是有些累了。”
江永云说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的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江永云这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让江永阳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
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竟然背着自己和右骑军的将领勾搭在一起,不杀他留着过年吗?!
“你不要替他求情了!”
江永阳杀气腾腾地说:“拉出去,斩了!”
赵参将听到这话,面色一片煞白。
“都督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赵参将大声的求饶,可是江永阳却是充耳不闻。
“都督大人,饶他一命吧!”
“都督大人......”
周围的将领都是纷纷站出来求情。
“谁再敢求情,同罪论处!”
面对手底下一帮将领的求情,江永阳厉声呵斥。
众人望着满脸凶戾的大公子,都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他们望着被拖下去处斩的赵参将,心里觉得堵得慌。
这赵参将与他们都很熟悉,这一路打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现在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儿就被拉下去砍了脑袋,这让他们觉得大公子太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