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东南节度府议事厅。
节度使江万城高坐在首位,他的心情不好,面色阴沉。
东南节度府现在接连爆发了好几场大规模的起义,如今竟然有了燎原之势,这让他很是恼火。
江万城扫了一眼大厅内站着的官员们,只见官员们垂手而立,噤若寒蝉,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平日里拿着优厚的俸禄,可到了关键时候就不说话了,简直让人失望透顶!
他看着官员们,不满地质问道:“怎么,一个个怎么都变成哑巴了?”
“你们不是满腹经纶,自诩有经天纬地之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嘛?”
“那你们说说,这平日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我东南节度府就冒出了那么多的刁民作乱!”
“怎么各地衙门就镇压不住!”
现在东南节度府云霄府、宁阳府、清平府境内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
如今起义军四处攻城掠地,地方官府束手无策,以至于局势崩坏,这让江万城这位节度使很是不满意。
面对节度使江万城的质问,众人眼观鼻,鼻观口,一个个依然沉默不言。
江万城面对沉默的一众官员,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嘭!”
桌子上的茶水都因为这一巴掌而震动地茶水飞溅出来,肃立在议事厅内的官员们浑身一颤。
他们不约而同地齐齐地跪伏在地,向节度使江万城请罪。
“节度使大人息怒。”
“我等有罪。”
江万城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们,气急而笑。
江万城指着众人怒骂道:“我提你们起来是让你们替我分忧的,不是让你们动不动就下跪的!”
“请罪,请罪!”
“要是跪下请罪能够让叛军自己灭了,那我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你们要是不想做事的话,干脆脱了这身官袍滚得远远地,免得让我看到就心烦!”
节度府长史黎寒秋看众人都不说话,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节度使大人,这云霄府、宁阳府和清平府的叛军短短时间聚集上万众,并且听说他们刀剑弓弩一应俱全,比我官兵也不遑多让。”
“我下官看来,这绝非是普通的叛军作乱。”
黎寒秋分析说:“他们必定是早有预谋的,背后说不定有我东南节度府之外的势力掺和其中。”
此话一出,议事厅内的官员们都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黎寒秋继续道:“如今云霄府、清平府和宁阳府的叛军四处抢掠攻杀,地方衙门已经无力应对。”
“当务之急是要急调训练有素的精锐官兵去镇压!”
“下官建议立即将临川府前线的镇南军、右骑军或者巡防军,抽调其一回来,以镇压作乱的叛军。”
先前云霄府等地有起义军消息传来的时候,节度使江万城也做了一些准备。
他传令给临川府前线的军队,要求他们集中所有兵力,短时间内消灭顾一舟,结束战事,以便抽兵回来镇压各地起义军。
可现在各地的局势恶化太快,让江万城都有一些措手不及。
现在无论临川府前线的战事是否结束,他们都必须从前线抽调兵力回来镇压起义军了。
否则一旦云霄府、清平府等地的起义军站住了脚,甚至攻陷的一些府城的话,那到时候会动摇整个东南节度府的,影响会更为恶劣。
黎寒秋这么带头说话,其它的官员们也都敢开口了。
有官员当即开口附和道:“节度使大人,我觉得黎大人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