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云川在激烈战斗的时候,临川府张川也一片混乱。
顾一舟所部叛军全线崩溃,大量的叛军惊慌失措地向西边复州的方向溃逃。
到处都是丢弃的旗帜、兵刃、物资和伤兵,叛军就像是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在叛军的身后,苦战一日的巡防军虽然疲惫不堪,可他们还是强打精神在对叛军残部穷追猛打。
“追啊!”
“不能让叛军跑了!”
巡防军各部兵马无比的勇猛,对着溃逃的叛军横冲直撞。
“投降,我们投降了!”
“不打了!”
很多叛军又累又饿,实在是跑不动了,直接跪地投降。
看着那些甲胄残破,狼狈不堪的叛军俘虏,已经杀红了眼的校尉董良辰抬脚就踹翻了好几个。
“你们不是挺有能耐的嘛!”
“继续打啊!”
“他娘的,现在投降,早干嘛去了!”
“一帮混蛋!”
他们打了一天,也损伤了不少弟兄,看着这些叛军俘虏,董良辰的心里有气。
可他骂归骂,却没有下令屠戮这些叛军俘虏。
毕竟当初张云川带他们的时候,就给他们定下了规矩,那就是不得格杀已经投降的俘虏。
大都督黎子君也一样,觉得杀俘不祥,为此对于放下兵器的俘虏,他们也没大开杀戒。
“将他们看管起来!”
“其他人继续跟我追!”
董良辰对着那些跑不动的俘虏一顿踹后,留下了一些军士收缴兵器,看管俘虏后,自己又带人朝着黑暗中追了上去。
当董良辰他们在对叛军穷追猛打的时候,大批的镇南军骑兵也出动了。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大地,大批举着火把的骑兵从身后上来了。
“让路,让路!”
“让一让!”
骑兵们举着火把,威风凛凛。
看着身后大股的骑兵气势汹汹地过来了,董良辰他们担心被冲撞,只好让到了路旁。
那些骑兵风驰电掣般地从他们的眼前跑过追击溃逃的叛军。
站在路旁的董良辰他们吃了满嘴的灰。
“他娘的,神气什么呀!”
“要不是老子们打下子谷县,击败叛军,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狗日的追击!”
打仗的时候这些镇南军骑兵拱卫在大公子江永阳的身边,以保护江永阳的安全。
可现在打赢了,他们马上就冲上来抢夺战果,这让董良辰等巡防军将士心里怨气冲天。
“别他娘的抱怨了,赶紧追!”
“咱们的功劳,别让这帮瘪犊子玩意儿给抢光了!”
面对骂骂咧咧的手下弟兄,董良辰的心里也不爽,可谁让对方是大公子江永阳的人呢。
骑兵的四条腿跑得快,他们也得抓紧时间追上去。
不然到时候功劳全部都是人家骑兵的,他们汤都喝不上。
镇南军的骑兵很快就越过了巡防军部队,看到了前方溃败奔逃的叛军。
镇南军参将周松亭看到那些叛军后,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色。
“将士们!”
参将周松亭在扯着嗓子大吼:“叛军就在前边,建功立业就在今日,给我杀啊!”
“杀!”
镇南军的千余名骑兵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旋即朝着溃逃的叛军席卷而去。
正在溃逃的叛军也发现了身后追上来的镇南军骑兵。
叛军军士们此刻一个个面色煞白,脸上满是恐慌,他们一个个拔腿狂奔,宛如受惊的兔子一样。
可是即使如此,骑兵距离他们还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