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紧邻着北面的光州节度府,可以说是咱们东南节度府北上的必经之路。”
“只要将这些设施筹建起来,肃清了境内的盗匪流寇,那各地的商贾自然就来了。”
“他们能带来我们需要的兵器甲胄战马、我们也能将我们东南节度府的盐、茶叶、布帛和粮食卖出去。”
张云川强调说:“你身为县令,不能眼睛仅仅盯着土地,一定要大力地鼓励商贸。”
“只要有了源源不断的贸易,那我们到时候就能收取一定的商税,那我们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账。”
“是!”
赵立斌先前虽然在巡防军挂了参军的职务,并且参与了不少军机大事。
可这一次他是去担任县令,成为坐镇一方的父母官,他的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
面对张云川的这些吩咐和叮嘱,他都听得格外认真。
“我虽然要去海州,可你以后倘若是遇到棘手不知道如何处理的事务,可差人报给我。”
“当然了,你以后就是县令了,只要心里秉持着公正,心里装着百姓,不必事事请示,大胆地去做就是了。”
“纵使是做错了事,走错了路,只要不触犯底线,我都不会怪你,会在陈州知州和节度使大人那里替你遮掩和说话的。”
赵立斌是从一个小参军直接被推到县令的高位,不适应那是正常的。
可一只雏鹰想要振翅翱翔,那必定是要离开巢穴,独自去面对一些风险的。
只有经历了风雨的摔打,那最终才能翱翔蓝天。
他这一次将赵立斌推到县令的位子上去,就是希望他能够接受住考验,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张云川给赵立斌足足的谈了一个多时辰,让赵立斌这位即将上任的县令收获颇多。
马上就要去当建安县的县令了,这让他既兴奋又紧张。
“你先去收拾行装准备一番,待节度府将告身任命交给你后,你就直接去启程赴任吧。”
张云川这一次将会直接去海州,所以他将不会与赵立斌同行去陈州了。
“是!”
赵立斌当即起身告辞,出去收拾东西去了。
待赵立斌走后,客厅内仅剩下了张云川和曹顺了。
张云川喝了一口茶水后,目光转向了曹顺:“曹兄弟,这一次我们巡防军几个营将一起编入左骑军。”
“原陈州营、前锋营和健锐营都将撤销,所有弟兄充入左骑军的金字营、水字营、木字营、火字营和土字营。”
“你的陈州营将直接改称左骑军火字营,依然由你统率,除了六千战兵外,再给你调配两千人,组建一支驮马辎重队。”
听到这话后,曹顺的心里很激动。
如此一来,他这个参将的手底下能调用的兵马就有八千兵马了,成为了真正的实权将领。
“这一次海州剿贼你就不要去了。”
张云川对曹顺叮嘱说:“我准备让你率领火字营镇守陈州,负责建安县、北安县全境的守卫,同时防着北边的光州节度府。”
“节度府会派人出任陈州知州和北安县县令,老赵一个人估计独木难支,你手里有兵,要大力的支持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曹顺听了这一番话后,当即意识到,留守陈州虽然不能冲锋陷阵,可同样肩负重任。
不仅仅要成为县令赵立斌的后盾,同时要防止北边的光州插手陈州的事儿。
曹顺朗声道:“都督大人放心,只要有我在,那陈州就是咱们的!”
“纵使节度府安插人手进去,那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张云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说:“我不在陈州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儿,多和老赵商量,别蛮干。”
“是!”
张云川将赵立斌和曹顺这两人放在陈州,一文一武,他觉得足以牢牢地掌握住陈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