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巡防军军士正在兴奋地追砍溃逃的东南义军弟兄的时候,突然前边出现了一道盾墙。
这是由东南义军都尉马大力率领的数十名亲卫。
这数十名亲卫人人身穿制式皮甲,他们手里的长盾几乎和他们一样高,将他们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
在长盾的缝隙中,锋利的兵刃透着寒芒。
“嘭!”
“杀啊!”
几名杀红了眼的巡防军军士扑了上去,长刀劈砍,试图撞开东南义军的盾牌阵。
可盾牌阵排列的整齐密集,他们的冲撞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只见盾牌的缝隙中,一支支嗜血的长矛捅杀而出,盾牌阵顿时变成了受到刺激的豪猪一样,锋芒毕露。
那些冲到盾牌阵前的巡防军军士当场就被捅成了血葫芦,一个个七倒八歪的倒地。
“推进!”
都尉马大力大声地嘶吼着,盾牌阵入墙而进。
那滴着鲜血的长矛不断地捅刺,不断有后退的巡防军军士被当场捅杀。
还有许多巡防军军士受伤倒在了尸堆里,很快就被跟上来的东南义军弟兄补了刀子。
仅仅片刻的功夫,登上城头的数十名巡防军悍勇之士就被一扫而空。
一名名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城头扔了下去,后边的巡防军见状,吓得面色煞白。
攻城战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巡防军飞虎营又进攻了数次,可是都无功而返,反而是又折损了百余人。
校尉杨振平望着那摇摇欲坠,却有稳如磐石的临漳县贼军防线,他拍着大腿,满脸地气恼。
明明城内的贼军不多,他们也攻上了城头。
可如今却功亏一篑,让他很是难受。
“校尉大人,参将大人有令,撤兵回营!”
有传令兵策马赶到,传达了参将周豪的军令。
校尉杨振平虽然心有不甘,可天色渐晚,他不得已下令撤兵回营。
苦战一天的飞虎营军士如蒙大赦一般,收敛了尸体,抬着受伤的同伴,折身回营。
相比较于数日前的威风凛凛,在临漳县吃了苦头的巡防军飞虎营将士垂头丧气,没了先前的喜悦心情。
这几日的攻城他们死伤了数百人,这些人都是打仗冲在前边的悍勇之士,这对飞虎营的士气打击很大。
参将周豪和校尉杨振平先前没有将东南贼军放在眼里。
他们觉得东南贼军和别的贼军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只要看到他们的旗号,必定是望风而逃。
可现在扼守在临漳县城内的东南贼军非但不逃,反而摆出了一幅死守的姿态,与他们玩儿命的拼杀。
面对久攻不下的临漳县,两人的心里那是相当的郁闷。
“老杨,你说这临漳县内的贼军是不是吃错药了?”
中军大帐内,参将周豪面对摆放在桌上的美味佳肴没有丝毫的胃口,一幅食欲不振的模样。
“按理说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将临漳县内的钱财搜刮一空了。”
“要是以往的话,他们早就携带着钱财跑了。”
周豪满脸疑惑地道:“可现在他们抢了钱财非但不跑,反而是在这里和我们拼命,这是图啥呀??”
校尉杨振平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说:“参将大人,我也觉得这东南贼军邪门的很。”
“他们不仅仅不怕我们官兵,还敢我们扳手腕,丝毫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呢。”
“现在又占据着临漳县不走,他们该不会是想要要将临漳县霸占了,准备当他们的贼窝吧?”
“我觉得不可能吧......”
当两人在中军大帐内因为攻城不利而闷闷不乐的,在距离临漳县不远处的一处林子里,分散在各地的东南义军已经汇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