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弟兄们再强调一番守住临漳县的重要性!”
“同时再各处巡视一番,看看还有没有防御的漏洞,别被人到时候钻了空子!”
“是!”
几名军官当即告辞而去。
马大力不放心,自己在十多名亲卫的簇拥下,又仔细的检查了城门等重要地段的防守,对守卫的军官细细叮嘱交代了一番。
守卫临漳县的是东南义军马大力麾下的八百弟兄以及新吸收进来的四百多名山贼,拢共的兵力也就一千二百人左右。
马大力除了留下四百弟兄在城内休整外,另外的八百兵力全部布置在了城头上。
他们东南义军习惯了奔袭作战和偷袭夺城。
这一次他独当一面,负责守卫一座县城,都尉马大力的心里还是颇为紧张的。
这要是守住了,他马大力就会在东南义军中声名鹊起。
可要是守不住,那他马大力不仅仅颜面扫地,还有可能丢掉小命,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全力以赴。
“咚咚咚!”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城外才响起了沉闷的战鼓声。
“都尉大人,狗官兵要进攻了!”哨兵在大声的提醒。
马大力站在城垛后边,举目远眺,看到成队列的飞虎营军士正抬着几架简陋的云梯和撞木,朝着他们临漳县逼近。
马大力观察了一阵,他转头下令道:“将弓手全部调到西门来!”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飞虎营是准备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在西门方向,准备从这里突破了。
军官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布置在别处的弓手小跑着向西门方向聚集。
马大力自己是神箭手出身,他对于弓兵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为此在他麾下虽然仅仅只有八百弟兄,可弓手就足足的有七十多人。
他麾下的弓手数量之多,在东南义军各部中,那都是独一份。
大批的飞虎营官兵逼近了临漳县的西门,他们在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
“去喊话,让城内的贼军投降!”
“否则的话,城破后杀无赦!”
飞虎营校尉杨振平骑在马背上,望着城头戒备的东南贼军,对身边的一名亲卫吩咐了一句。
“是!”
杨振平的亲卫大步向前走了十多步后,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亲卫曾经多次在两军阵前对山贼喊话,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城内的贼军听着!”
“我们是巡防军飞虎营!”
亲卫的嗓门很大,城头听得清清楚楚。
“尔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经惹怒了节度使大人,我们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征剿你们!”
“我家校尉大人说了,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放下兵器出城投降,他愿意放尔等一条生路!”
“你们倘若是不听劝告,执意与我官军为敌,那一旦城破,必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马大力面对城外官兵的威胁恐吓,面露冷笑。
“他娘的,你们吓唬谁呢?”
马大力手扶着城垛,大声喊道:“老子南征北战,杀掉的官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你们飞虎营算个屁啊!”
“有种就放马过来,看我剁不剁你们脑袋就是了!”
马大力的话音刚落,城头的东南义军将士就七嘴八舌的附和了起来。
“飞虎营的小崽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有本事就过来,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
“打仗可不是耍嘴皮子,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打,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
“跪下来叫爷爷,说不定等会饶你们一条小命!”
“......”
东南义军的弟兄出身草莽,他们言语粗俗,顿时惹得飞虎营的官兵火冒三丈。
他们见过嚣张的贼军,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