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知州大人身亡,节度府一旦介入,张家贩卖私盐的事儿绝对遮掩不过去的。
谁要是帮忙遮掩,谁就会卷进去。
这一次,恐怕整个海州从上到下都要被清洗一遍。
巡盐衙门的那些蠢货,现在竟然想先下手为强,直接对张家动手,以彰显他们公正无私,想将他们巡盐衙门从私盐生意上摘出去。
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一旦节度府彻查的话,海州凡是和私盐生意沾染的人,谁都逃不掉的。
所以他决定狠狠地从张家勒索一笔银子,直接舍弃这个临漳县县令的位子,远走高飞才是上策!
“走,回衙门!”
临漳县县令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回了自己的衙门后旋即吩咐自己的夫人孩子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张豪虽然不是张家的主事人,可是他也单独的负责一些生意,在家族中也有一定话语权。
如今张家主事人下落不明,其他有分量的人逃的逃,被抓的被抓。
以往在海州横着走的张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变得分崩离析。
张豪不得不站出来,暂时的主持家族纷乱的事务,以稳定局面。
“将各处的银子全部调来,我需要银子去疏通关系!”
面对突然的变故,现在家族内部人心惶惶。
张豪主动的站出来主持家务,当即成为了张家的主心骨。
虽然有人对于张豪这个时候调集大批银子持怀疑和反对的态度。
可如今家主不在,凡是说话有分量的人又都被抓了,他们纵使怀疑和反对,压根就没用。
随着张豪的吩咐,张家余下的人都在尽力的帮忙筹措银两,以希望他们能够渡过难关。
好在张家本身就是做私盐生意的,对于风险也有一定的防范。
他们的家财并没有都放在明处,而且分散放在各个地方。
巡盐衙门的人虽然查抄了不少,可仅仅两天的时间,张豪还是勉强凑足了二百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直接拉到了临漳县县令指定的地点。
在秘密地点,临漳县县令望着那一箱箱的银子,激动得的手都有些发抖。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靠着各种手段也敛财不少。
可他要想坐稳县令的位子,上下也要打点,所以存的银子仅仅十多万两而已。
这一次他冒险勒索张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可当真看到二百万两银子摆在跟前,那箱子堆得就和小山一样,这让他感觉就像是做梦。
他不得不感叹,不愧是私盐贩子,两天就凑齐两百万两银子,他不得不服气。
早知道张家有这么多银子,他就应该多勒索一些。
“县令大人,这里有一百万两的银票和一百一十万两的现银。”
张豪对临漳县县令说:“这银票都是我大周钱庄的票子,不仅仅我东南节度府可以兑换现银,在别的地方也能兑换。”
“多出来的十万两银子是我单独孝敬您的。”
“待事成后,我张家还有重谢。”
县令从那些箱子上收回了自己贪婪的目光。
“小豪啊,你放心!”
县令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一次我亲自去江州替你们运作这件事儿。”
“无论节度府派谁来海州查安大人遇害一案,我也觉得有信心将你们张家摘出去。”
得到了县令的这一句保证,张豪的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
“县令大人,那我就静候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