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云川如此的直爽不做作,节度使江万城很满意。
江万城拿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站起来道:“走,陪我去花园里走一走,消消食。
“是!”
吃饱喝足的张云川也起身,跟着江万城出了饭厅。
节度府的花园占地很广,有高耸的大树,也有大片的草坪,假山鱼塘坐落期间,处处透着精巧。
张云川落后节度使江万城半个身位,沿着青石铺成的小路缓缓而行。
“听说你祖籍光州的?”
江万城一边走一边问。
“回节度使大人的话,我世代为庄稼人,在光州......”
虽然节度使江万城已经将张云川的履历看了很多遍。
可他还是想亲口听一听张云川的回答。
在张云川回答的时候,他时不时的假意伺弄花草。
试图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张云川的表情,以分辨判断张云川是否说谎欺骗自己。
张云川对此早有准备,所以江万城纵使是识人无数,还是没有瞧出任何的异常。
他询问了张云川的一些身世问题后,又询问了陈州镇压左骑军的一些详细的经过。
张云川不卑不亢的将他们如何诱捕左骑军将领,如何用亲眷喊话,让左骑军军士悬崖勒马的经过一一禀报。
江万城听了很满意,觉得张大郎不仅仅骁勇善战,还有勇有谋,难怪黎家一直极力的举荐。
“张大郎,你可知罪?!”
江万城走到凉亭坐下后,突然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厉声喝问。
“啊?”
张云川面对江万城的喝问,顿时吓了一跳。
难道节度使大人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
张云川的心跳顿时加速。
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山贼张云川。
他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的走廊台阶上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节度府卫队军士。
他觉得要是翻脸的话,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后,他的心里有些懊悔。
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来冒险了。
可他看到自己距离节度使江万城距离很近,要是挟持了江万城,说不定还能活命。
“节度使大人,末将不知道触犯了何罪,还请节度使大人明言。”
张云川强自压下心头的紧张情绪,一幅疑惑的模样,却已经做好了挟持江万城的准备。
江万城盯着张云川,冷哼了一声。
“有人向我告状,说你张大郎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大肆的收受钱财!”
“听说这一次到江州的路途中,就收受了不少嘛。”
“足足的有五十多箱,既有古玩字画,也有金银珠宝,还有地方上的一些果脯蜜饯等。”
“你身为陈州镇守使,不知道洁身自好,却大肆收受钱财,坏我东南节度府的名声......”
张云川还以为江万城知晓了他大山贼的真实身份呢。
可听到这话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这是谁在背后告我的黑状呢!”
张云川当即破口大骂起来:“要是让我知道了,我扒了他的皮......”
张云川骂了几句后,旋即开口解释。
“节度使大人,我的确是收了不少的东西。”
“只是这并非是我收受钱财。”
“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江万城冷哼说。
“节度使大人,您还真冤枉我了。”
“听说我要到江州来,沿途的大小官员和百姓感念节度使大人的恩德,特意托我带一些东西给节度使大人。”
“他们都说节度使大人英明神武,要是没有节度使大人的话,就没他们今天的好日子。”
“那几十箱的地方特产均是各地孝敬给您的......”
这个时候,大总管富荣在一旁开口了。
“节度使大人,张大人手下的赵参军的确是给我说过,要我派人去官驿将这些东西拉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呢。”
节度使江万城听了大总管富荣的话后,面色缓和了一些。
“看来我真是冤枉你了。”
江万城对张云川叮嘱说:“只是这种事情以后要注意影响,别大张旗鼓的收礼了,容易坏你名声。”
“是,末将谨遵节度使大人的吩咐。”
江万城转头对大总管富荣说:“你回头去告诉四方阁一声,要他们干点正事,别一天天的捕风捉影,冤枉好人。”
“是。”
大总管富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