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张云川能够迅速的崛起,与这些流民是分不开的。
要是没有流民导致局势糜烂,东南节度府也不会单独的成立巡防军去剿贼,他张云川也不会一跃成为了巡防军副将。
他现在既是巡防军副将,又是陈州镇守使,他同样面临要处理流民的问题。
陈州与光州节度府接壤,一旦聚集在陈州的流民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那么陈州将会首当其冲。
“堵不如疏啊。”
“封锁边界的确是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可是你知道为何节度使大人为何没有这么做吗?”
“因为一旦这么做了,那就要背负骂名的,会落得一个见死不救,麻木不仁的恶名。”
张云川望着那些冻得瑟瑟发抖的流民,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些底层的百姓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们要是能活得下去,也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背井离乡。
东南节度府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他们派兵堵住边界地区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会让许多流民死掉。
不过张云川不得不承认,节度使江万城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没有阻止流民的到来。
可是却缺乏有效的管控措施,仅仅是靠着单纯的赈济,非但没有彻底解决问题,反而引起了一系列新的问题。
许多地方官员在赈济的时候中饱私囊,导致他的好心没有落到实处,流民直接变成了山贼。
“这些流民也是人生肉长的,我们不能因为大量流民涌入担心地方秩序崩坏,就将他们拒之门外,任由他们冻饿而死。”
张云川强调说:“倘若是我们那么做的话,那我们与那些麻木不仁的地痞恶霸就没有区别了。”
赵立斌闻言,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大人,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赵立斌当即认错道:“请大人责罚。”
“你只是站在我们陈州的角度想问题,而没有站在流民的角度想问题,这不怪你。”
张云川并没有责怪赵立斌,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以后啊,无论做什么事儿,都要事事以百姓为重,方能长久。”
“大人,属下谨记教诲。”赵立斌满脸正色地回答。
张云川扫了几眼那些衣衫褴褛,冻得瑟瑟发抖的流民百姓,看到其中甚至有许多孩子,他于心不忍。
“你这样,从明日开始,从流民中征调一批青壮。”
张云川对赵立斌吩咐说:“你寻几块地方,让这些流民青壮负责砍伐树木,修建一些可以让流民栖身的窝棚。”
“这些窝棚修筑好后,将流民陆续的安置进去,让他们暂时有一个栖身之所,不至于露宿荒野挨冻。”
“要是我们的人手不够,从流民中征调壮妇,让她们负责烧火做饭,负责清理营地的粪便等事务。”
“除此之外,你再派人去看看我陈州各处的道路,桥梁,水渠,凡是有损坏的,也可以召集流民去修缮。”
“以后不要单纯的去施粥赈济了,以后凡是干活儿的才有饭吃。”
“流民要是干活儿的话,一顿饭肯定不行,凡是参与干活儿的,每天给两顿饭吃。”
“这样既避免了他们游手好闲惹出各种事端,又可以让他们做一些事情,让他们逐步的有一个谋生的手段。”
“是,我回去就办。”
赵立斌连忙答应下来。
张云川视察了几个施粥点后,又去了巡防军修筑在城南的另外一处新兵训练营。
他抵达陈州后就命令张武在负责筹建新兵训练营了,为扩充兵马做准备。
他们巡防军到陈州除了协助剿贼外,还有就是招募流民,再操练四营兵马出来。
现在随着营地已经初步建好,张云川决定马上开始招募兵员。
流民如今太多了,正好解决一部分流民的生存问题,同时扩充他们巡防军在陈州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