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我家老爷死的惨呐。”
鲁夫人看到刘鼎后,呜咽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哎呀,鲁夫人,快起来。”
刘鼎看到鲁夫人跪倒在地,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茶碗,起身抓住鲁夫人的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老鲁的死我也很难过啊。”
刘鼎搀扶起鲁夫人,让其坐下后,这才悲痛万分地说:“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三爷,我家老爷招呼不打就这么去了,这大少爷一向不喜我,以后这府里怕是没有我们孤儿寡母的容身之地了...呜呜......”
鲁夫人望着刘鼎这位刘家三爷,呜呜地哭诉了起来。
自家老爷还活着的时候,她还可以凭借着自己夫人的身份发号施令。
可现在自家老爷没了,鲁夫人顿时觉得天塌了一般。
刘鼎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鲁夫人,心里也生出了一片怜爱之心,对其安抚了起来。
“鲁夫人......”
当刘鼎在安抚鲁夫人的时候,江州的节度府内,节度使江万城正在翻阅各地的奏报。
“这个李廷倒是一个有胆魄的人。”
“他不畏权势,竟然敢将阳儿都给顶了回去。”
当看到东南节度府巡察使李廷奏报文书,他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李廷不仅仅敢去东山府抓人,还将想要捞人的大儿子江永阳给顶撞了,一般人可没这个魄力。
只是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竟然还想保东山府知府卢一凡,他心里又有一些生气。
卢一凡在东山府胡作非为,大儿子非但没有察觉,在明知道对方有罪的情况下,竟然还想保对方。
这是是非不分!
江万城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封申斥的书信。
“将这一封信其送到临川府去。”江万城将申斥的书信递给伺候在一旁的一名书吏。
“顺便带话给阳儿,让他以后要学会识人,大是大非要分清楚。”
“要学会提拔重用真正有才的人,要远离那些只会阿谀奉承,暗地里胡作非为的人!”
“如此,方能走的长远。”
“是。”
这名书吏接下书信后,躬身退了出去。
江万城冷哼了一声后,旋即又拿起了一份奏报。
这一份奏报则是新上任的陈州镇守使张大郎的奏报。
奏报的事情则是巡防军在陈州的遭遇,以及他采取的一些应对措施。
“呵呵,这个张大郎还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这一去就敢和左骑军硬碰硬,看来让他去陈州,是去对了!”
在看到张大郎带兵围了大观镇,缴械左骑军的时候,江万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左骑军都督刘渊将陈州经营得铁板一块,节度府这边派去的官员,很快就和刘家勾搭在一起。
这让江万城很生气,也无可奈何。
他虽然想不断向陈州掺沙子,可这些沙子不顶用,反而是被刘家拉拢或者弄得待不下去。
张大郎这一去就敢和左骑军对着干,压了左骑军一头,这让他觉得张大郎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人。
现在有这么一根搅屎棍放在陈州,必定可以消耗和瓦解刘家对陈州的统治力。
只要时机成熟,自己就可以出马,一举将陈州的实际控制权夺回来!
江万城思索了一番后,拿起了自己的笔,又刷刷地写了两份批复。
一份批复是对左骑军和巡防军发生冲突的斥责,要求两军要搞好团结,合力剿贼。
这一次的事情就不追究罪责了,倘若是再出现大观镇这样冲突的事情,必定严惩不贷!
另一份批复则是专门给镇守使张大郎的,鉴于陈州的地面不太平,甚至有人敢公然袭击巡防军的恶性事件发生。
所以特别授予了张大郎临机独断大权。
镇守使张大郎不仅仅肩负维持地方秩序,缉捕盗贼,绞杀山匪的职责,还有权力调查那些与盗匪勾结的官员。
而且授予了他罢免和抓捕陈州知州以下官员的权力,对于那些拒捕的,甚至可以先杀后报。
江万城如此的批复,相当于又增加了张大郎这个镇守使的权力。
从张大郎在陈州的所作所为,让他意识到,张大郎是一个有胆魄,敢硬碰硬的人。
既然张大郎这一把刀子锋利,那就好好使用一番。
他希望借助张大郎这一把刀子,可以肃清一批那些与刘家勾结的大小官吏,重塑陈州的官场格局。
他将大权都下放给了张大郎,得罪人的事情自然也是张大郎去做。
这事情做好了,他自然不吝赏赐。
可要是张大郎没有把握好分寸,搞乱了陈州的话,那张大郎则是安抚人心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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