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虎一个侧身躲过了呼啸而来的长刀。
他大喝一声,纵步欺身到这左骑军的跟前,他薅住了对方的脑袋,膝盖弯曲向上撞去。
“咔嚓!”
膝盖和左骑军军士的下巴碰撞,在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中,那左骑军军士的下巴当场变形。
“嘭!”
梁大虎又大喝一声,抡起脑袋眩晕的左骑军军士,将其狠狠地抡飞了出去。
“扑通!”
“啊!”
两名手持长矛欲要冲过来的左骑军当场就被这名被抡飞的左骑军军士给砸得倒飞出去。
庞彪等人紧随梁大虎身后冲到了大门口。
面对宛如潮水般涌来的东南义军弟兄,看到他们那满脸凶光的模样。
压根就没有上阵搏杀过的左骑军军士彼此对视一眼后,吓得转头就跑。
许多左骑军从投军到现在,别说是上阵杀敌了,就连山贼都没打过。
他们常年驻扎在这里守卫粮仓,他们的战力已经退化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当东南义军的弟兄冲入大门后,左骑军的抵抗之意顿时瓦解了。
“快跑啊!”
“他们打进来了!”
“......”
左骑军的军士惊恐万分地朝着粮仓的里边跑。
常年居住在粮仓这里帮忙搬运货物的民夫们更是四散奔逃。
一时间,粮仓内部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惊恐的尖叫声。
当梁大虎,庞彪他们在攻击粮仓的时候,不远处的祝家庄内也听到了预警的声音。
“快,快!”
大多数的左骑军军士都居住在祝家庄内,他们在这里已经安家落户了。
听到粮仓那边的遇袭的钟声后,许多甲衣都来不及穿的左骑军军士们匆匆地奔出了家门。
他们在一名哨官的统率下,乱哄哄地从祝家庄内开了出来。
“快去北安城,向都尉大人禀报!”
“祝家庄粮仓遇袭!”
那哨官骑在一匹马上,神情有些紧张。
负责这里的最高长官是一名都尉,可是他的家却在四十里外的北安城。
他除了偶尔要过来巡视一眼外,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北安城那边,并没有驻守在这里。
现在粮仓突然遇到了袭击,留守的哨官急忙差遣人去报信求援。
当他们一行人乱糟糟地朝着粮仓那边增援的时候,突然路旁的荒草灌木丛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东南义军弟兄。
“有人, 有人!”
有气喘吁吁的左骑军军士发现了突然从道路两侧冒出来的大量不明身份的人,惊呼了起来。
正在埋头赶路的左骑军军士们闻言,都朝着路两侧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到那一名名满脸凶光,手持刀剑弓弩的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感觉到头皮发麻。
左骑军的一众人停下了脚步,他们仓促地拔出刀剑,神情惶恐地盯着周围出现的这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不知所措。
“我们是东南义军!”
“投降免死!”
“乖乖地放下兵刃,不然的话,杀无赦!”
东南义军的林贤戴着面具骑马出现在了路旁,盯着陷入包围的一众左骑军军士,厉声大喝。
听到这伙人竟然是东南义军的人,左骑军的一众人都是面如土色。
东南义军在宁阳府那边如今声势很大,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可现在东南义军竟然到了他们陈州的祝家庄,这让他们惊愕又害怕。
“耳朵聋啦!”
田中杰拎着一把大砍刀,骂骂咧咧地道:“我数三个数,谁要是不放下兵刃,老子剁他脑袋!”
左骑军的军士们聚在一起,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骑在马背上的左骑军哨官看着周围那密密麻麻的东南义军和强弓劲弩,他吞了吞口水。
“放下兵刃,真的可以免死吗?”左骑军哨官怯懦地问。
“废话!”
田中杰骂道:“你去打听打听,我们东南义军那可是一向说话算话!”
“行。”
左骑军的哨官面对人多势众的东南义军,识趣地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兵刃。
看得自家哨官大人都扔掉了兵刃,余下的左骑军哪里敢和大名鼎鼎的东南义军交手。
在哐当的声音中,兵刃全部扔在了地上,乖乖的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