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欲要冲开镇山营的包围圈,冲进不远处的树林。
只要逃进树林,那他们就能摆脱镇山营的这些军士。
镇山营代理校尉董良辰就带着人堵在左侧,看到叛军朝着他这边冲杀而来,面露冷笑。
“喊话,让他们投降!”
“是!”
有镇山营的军官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让叛军们投降。
可是叛军们却是置若罔闻,一个个拎着兵刃,瞪着眼珠子往他们这边冲锋。
“不见棺材不掉泪!”
董良辰冷哼了一声道:“放箭!”
“嗖嗖嗖!”
已经张弓搭箭的镇山营弓手松开了弓弦,一支支羽箭迎面朝着叛军覆盖而去。
羽箭呼啸而至,冲在前边的叛军士兵在惨叫声中,七倒八歪地倒下了一片。
“冲,继续冲!”
校尉陆荣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可是看到前边中箭倒在地上挣扎哀嚎的同伴,叛军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脚步有些迟疑。
“噗噗!”
在他们迟疑的功夫,又一轮羽箭落下来,又倒下了一些叛军士兵。
面对镇山营犀利的羽箭,叛军们惊慌地往后退,就连校尉陆荣都不敢往前冲了。
他们转身,欲要从另一个方向逃走。
可另一个方向也有镇山营的军士逼了上来。
镇山营的军士们一声不吭,挺着长矛,缓缓地逼近,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好几个不知深浅的叛军士兵冲过去,欲要撕开一条口子冲出去,可转瞬间就被长矛扎成了血葫芦。
镇山营的将士从几个方向围上来,羽箭不断的攒射,叛军士兵们乱成一团。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
镇山营的军士们在不断呼喊着,瓦解着叛军的抵抗意志。
叛军不断在伤亡,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镇山营军士。
陷入重围的叛军拥挤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慌和绝望。
校尉陆荣带着亲信左冲右突,可是非但没有杀出重围,反而身边的亲信死伤殆尽,他自己的胳膊都中了一箭,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不打了,我投降了......”
面对杀气腾腾的镇山营军士,有原本就是被强征而来的叛军士兵直接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兵器。
“狗日的,你敢投降,我弄死你!”
校尉陆荣看到有人投降,勃然大怒,当即拎着刀子就要将这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的叛军士兵砍杀。
可他刚举起手里的长刀,突然一支长矛从身后捅进了他的后背。
“呃!”
校尉陆荣的身躯一顿,他艰难地转过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杀他的这名叛军士兵。
“姓陆的!”
“老子的婆娘被你糟蹋了,今天我要报仇!”
那叛军士兵的脸上满是疯狂色,长矛用力地往前送,直接将校尉陆荣的身躯给捅了一个透心凉。
“反了你了!”
一名校尉陆荣的亲信反应了过来,当即就要挥刀去砍这突然反水的叛军。
他的长刀落在了这叛军士兵的身上,叛军的士兵的胳膊挨了一刀。
当他欲要挥第二刀的时候,突然周围几名叛军一拥而上,将这名陆荣的亲信扑倒在地。
乱刃砍下,这名陆荣的亲信当场就被砍得血肉横飞。
陆荣和他的亲信那都是原巡防军的人,他们是流民出身,以前受尽了欺负和白眼。
如今他们身份地位发生了转变后,对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和百姓,则是变本加厉地欺负他们,仿佛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一样。
平日里受到欺负的叛军士兵和百姓敢怒不敢言。
可现在他们遭遇了镇山营的包围,在外部的压力下,压抑许久的叛军士兵爆发了。
镇山营的士兵看着爆发内讧的叛军士兵们,他们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叛军这是搞什么幺蛾子,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