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大人,参将大人!”
“飞豹营从北边杀过来了!”
有外围游曳的振武营斥候兵神色慌张地从远处疾驰而来,隔着老远就向参将岳定山挥手大喊起来。
参将岳定山和几名军官也抬头朝着北边望去。
只见地平线上源源不断地涌出飞豹营的士兵,他们正在向这边而来。
“你们是瞎子吗!”
岳定山红着眼珠子瞪着那报信的斥候骑兵,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都到眼皮子底下,为何现在才报!”
岳定山着实是气的不轻。
镇山营趁着黑夜的掩护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就算了。
现在飞豹营竟然也来了,人家都出现在视野中了,斥候兵才傻乎乎地跑来禀报,有什么用!
“参将大人......”
斥候骑兵想要开口解释,可岳定山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咔嚓!”
长刀斩过,斥候骑兵的脑袋落地。
“混账!”
“一群眼瞎的混账!”
岳定山看着无头尸体从马背上跌落,气得破口大骂。
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上,谁也没想到,飞豹营竟然也从泗阳县赶过来了。
实际上也怪不得斥候兵。
因为岳定山自己本身就不怎么重视战场情报的搜集。
他光想着一战击败眼前的镇山营,却忽略了战场之外的变数。
“参将大人,现在怎么办?”
看到飞豹营入场,叛军军官们的心里有些慌了。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昨天打了半宿,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不得不列阵迎战镇山营。
如今他们可有说人困马乏。
战场上的士兵那都是靠着一口气撑着的。
这飞豹营入场,他们不仅仅体力占据劣势,而且他们的人数上也顿时处于劣势了。
“他娘的!”
岳定山觉得自己太特么倒霉了!
遇到张大郎就没顺过!
“传令,撤军!”
岳定山不敢恋战,这镇山营和飞豹营一旦对他们夹击,那到时候他们绝对撑不住。
他干脆果断的下令振武营脱离战场,以避免遭遇镇山营和飞豹营的夹击。
撤兵的号角声吹响,正在战场上的振武营士兵们听到这号角声后,也都是愣住了。
他们身处喧嚣的战场,看不清楚外边的局势,不知道飞豹营已经抵达了战场,马上要参战了。
在外围的振武营士兵看得真切,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可陷在战场中的振武营士兵已经被镇山营的士兵缠住了,他们想要脱离,难如登天。
“援军已到!”
“杀啊!”
在得知飞豹营的部队已经抵达战场的时候,战场上的镇山营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旋即以压倒性的姿态朝着振武营猛扑。
都尉刘壮率领的突击部队一鼓作气,直接凿穿了振武营的队伍,将其切割为了两大块,使其不能相顾。
朝着两翼席卷的弟兄也一个个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兵刃,猛冲猛打。
战场上的振武营士兵边打边撤,缓缓地后退。
可是刘壮他们突破了对方的阵列后,旋即调转方向,横着开始攻击。
这就让战场上的振武营要同时承受两个方向的攻击,这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四周都是镇山营的军队。
随着后方的士兵快速的转头撤退,陷在战场上的振武营士兵很快就招架不住。
他们没有办法再且战且退了。
因为刘壮率领的部队已经从侧翼扑过来了。
他们倘若是慢一步的话,恐怕会被包饺子。
为此,他们也顾不得互相掩护了,直接转身,甩开膀子就往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