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盈狡黠一笑,“承认了又能怎样,反正你永远也猜不出我的真实身份。”
方华一时哑口,他现在的确猜不出这个女孩的真实身份。
“无论如何,谢谢盈盈姑娘。”
“好了,别酸了,”崔盈盈打了个大大的哈切,“本姑娘困了,连续熬了两个通宵,都快要黑眼圈了。”
说着,大摇大摆合衣躺在了方华的床上。
看着床上假眛的女孩,方华的喉咙不觉动了动,说实话,可能因为练功的原因,崔盈盈的身材实在称不上丰满,但却有着舞蹈生那种特有的柔感,平躺在床上,曲线毕露,丰若有肌,柔若无骨。
“盈盈姑娘,你要是困了,我可以让下人给你收拾个房间。”
“不用,这张床就挺好。人家不是还得负责保护你。”
“可是这是我的床。”方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喽,”崔盈盈扔下来一个枕头,“你今晚就打地铺吧。”
“”
夜光如水,夜色深沉。
上元县令方博谦也是翻来覆去一夜未眠,想着白天乱糟糟的经过,侄子方华跟他说的话,他怎么可能还有睡意。
他不是一个只顾自己官帽。一味往上爬,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但是这次事情牵扯面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完全可以把他这个小小七品官淹死在其中。
他已经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热血少年,他还有家,还有妻子,还有儿子,还有这么一大家人,这让他怎么抛开一切,却跟这么一座大山去争,去斗。
或许侄子的话是对的,这个世界是应该存在公道,是要有人为那些贫苦受难者去主持公道。但这个人不会是他,他只想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活下去。
“官人,怎么还不睡?”婶婶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就睡了,”方博谦轻轻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腿,下定了决心。
皎月被乌云遮盖,风吹开了房间的窗户,一道寒光闪过了方博谦的眼睛。
“你是谁!”
方博谦猛然惊醒,操起睡枕挡在胸口,一把尖刀正刚好深深插了进去。
刺客见一击不成,一把将刀抽了出来,踢掉面前的木枕,改刺为劈,自上而下直接滑向方博谦的胸口。
刀势极快,眼瞧着锋利的刀刃就要如黄油一般切开方博谦的胸膛。方博谦暗道吾命休矣。
忽的,就听的一声闷喝,刺客被踢开了半丈远。
原来,婶婶也被刚才的打动惊醒了,条件发射的抬起玉足,一脚将刺客踢飞。
“妈呀,”
婶婶正困惑怎么跟平时脚感不同,这才发现自己踢中了个什么,顿时花容失色,呆立在当场。
刺客揉着被踢中的胸口,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捏着手里的尖刀,就要再刺下去。
这时,门却被撞开了,崔盈盈一跃而入,一脚踢飞刺客手里的尖刀。
紧跟其后,方华带着一帮子护院一涌而上,瞬间就将刺客制服。
很快,刺客被捆绑结识,压在了方博谦面前。
方知县披了件衣服,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说,你是谁,竟然敢来县衙里行刺朝廷命官。”
刺客长着一双鼠眼,贼溜溜的眼睛只是乱瞟,并不回答方博谦的问题。
“叔父,把人交给侄儿吧,我有办法让他老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