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他能有什么办法?真的要出手么?无数的想法在张岱风脑海中略过,他不停地推演各种可能性,却依旧是没有头绪。
此时,魔族也率先出手,群魔围攻而上。神族不干落后,立刻还以颜色。他们不少人相互牵制,其余人等则全力追击张岱风。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来咬上一口。他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躲避,全然处于被动当中。
在其他人眼中,张岱风就像一个小孩抱着一大堆黄金走在大街上,任谁看见了都不免心生歹意,只要抓到他就行,他虽然会两招幻术,但终究是不入流的玩意儿。只有张岱风自己清楚,他不想招惹祸端,可祸端却总在缠着他,不让他好过。其实他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味的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正当张岱风准备施展谪仙阵时,围追堵截的众人却已被阵法封印。再仔细一看,这阵法正是谪仙阵,而且使用的手法和逍遥谷的一模一样。张岱风知道是谁在布阵,正是他一直记挂的人——师兄秦济。
“你还是这般心软,若这真是生死关头,该如何?”秦济冷漠道。
张岱风并未立刻回答,确实如秦济所言,如果现在真的生死攸关,自己这优柔寡断,必定成为最大的隐患。可他顾不得这些,他只想知道师兄到底经历了什么,问道:“到底是怎样的事?让你成了这样?”
“我早说过了,从前的那个秦济早没了,现在的我,是忘情绝!”
“不,若你真成了那副模样,在古罗山上,你绝对不是那样的表现。”
“哦?什么样的表现。”秦济问道。
“你在古罗山上冒充我,本不必与我见面。可你不但见了我,还按照逍遥谷的规矩,硬是要接下十招后重新以逍遥谷弟子的身份上古罗山,你虽然在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变,你的心也从未改变,你还是从前那样的人。所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张岱风很激动,恨不得马上知道事情的原委。
秦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谪仙阵,张岱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能看到阵法内那残酷的画面。秦济开口道:“你看,无论神还是魔,他们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和凡人也并无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强大的力量而已。”
张岱风默然。
“以前,我也天真地以为,神作为六界中最崇高的存在,本应是维护天地秩序,维护世间道义的存在,应该是那种顺应天道,超脱世俗的一群人。可直到真真切切地看过,经历过之后才明白,他们不过是一群欺名盗世之辈,利欲熏心的家伙。”
秦济看向张岱风,见他默不作声,继续道,“神族,曾经确实像大家所说的那样,只是在那次震动六界的大战后,一切都变了,整个世界也渐渐污浊不堪。你看,若他们真是那般的伟岸,又怎会被这谪仙阵所困?你要知道,这一切,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和黑暗。”
“可你不是说过,就算世界污浊不堪,我们也应该尽力去改变它呀!”张岱风吼道,他同时也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这是我们一直生存的世界,我们一直生活的地方,你是那么的热爱它,就回来和我们一起改变它才是,所以,那一次,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秦济转过身,没有再说话,而此时谪仙阵内,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了。他将一个瓶子扔给张岱风,道:“这里面是恩赐水滴,你也不必再去寻找天域,赶快回鸳驭山吧!”说完秦济便离开了此地。
“师兄为什么知道我在寻找恩赐水滴?是师姐告诉他的么?还是说他一直在暗中看着我?”尽管此刻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他还是返回了鸳驭山,先救人要紧。
张岱风将东西交给了霍言,同时也说明了在冰炎岛上所遇到的事。霍言看着这冰火珠,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