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风貌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给独孤月离教授了神照万疆，这招式并不复杂，独孤月离只听得一次便已学会。随后她依言使出神照万疆，与先前张岱风所用的不同，她的招式在使出之后婉若游龙，自由地在天地间穿行。

张岱风看着独孤月离使出的招式，道：“果然如此，怪不得师姐没让你修炼功法。”

“有什么原因吗？”独孤月离问道。

“一般而论，我们修炼各种功法，目的是为了提升灵力，并且在修炼中提纯以及赋予灵力不同的特性。不过其中也有着一些世所罕见且极其特别的存在，它被称为先天功法。顾名思义，这种功法是先天带来的，无法通过后天培养，而拥有此功法的人，本身也并不需要再去修炼其他功法，因为它们所包含的特性，先天功法都能完美的发挥出来。”

“原来还有着如此奇妙的存在。”

“除了先天功法，还有一种东西，称为先天灵力。拥有它的人，能够极致地发挥出灵力的作用，准确的说就是先天灵力适配于所有的招式而不再需要功法加持，它甚至可以反过来促进功法的修炼提升。可无论是先天功法还是先天灵力，无不是万中无一的存在，可以说拥有任何一种，都是天赐的馈赠。”

“小风哥哥的意思是，月离是属于先天功法或者先天灵力了？”

“先天灵力、先天功法，你，都有。师姐虽然为人温和，可也是要求极其严格的人，连她都夸赞你天赋异禀，可见一般。你只要好好学习，再过些时日，连小风哥哥也比不上你了。”

听得张岱风对自己赞不绝口，独孤月离心中甚是欢喜，被自己所崇拜的人认可，自然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独孤月离低声道：“我知道自己对灵力之类的很敏锐，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出色呀。”

“我可不随便夸赞别人，我所知的另一个拥有先天功法和先天灵力的人，是鸳驭山掌门。我相信，你将来会比他更优秀。”

独孤月离呆住了，在鸳驭山两年，都是从古芸和其他老师、弟子口中得知关于掌门的消息，自己根本没有见过他，对他的印象，都只是深不可测、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样。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掌门自己，无论天赋还是能力，无人能及。张岱风这般评价，着实让自己受宠若惊、无从适应。

“当然了，小风哥哥也得打击你一下，有天赋只是能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最关键的还是自己后天的努力。”

“嗯嗯，月离记住了。不过小风哥哥，你为什么对鸳驭山的事情这么清楚？”

“逍遥谷和鸳驭山，本就有着很深厚的渊源。鸳驭山诞生至今，忧愁掌门也是见过了无数沧桑变化，你作为鸳驭山弟子，也应该知道忧愁掌门收过三名亲传弟子。”

“这个我知道，芸姐姐也告诉过我，掌门的弟子无一不是旷古烁今之人。”

“他的三名弟子，一名化解了曾经的诸神之战后隐居而去，另一名济世为怀、行侠仗义，守护着这个世界，最后一位，则是身怀远大抱负并付之行动，也就是逍遥谷的祖师。”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不过我也听说掌门前两年又收了两名弟子。”

“嗯，这是并不是秘密，大家关心的是这两名弟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我想，如果忧愁掌门见到月离，肯定喜不自胜，要收你做弟子呢。”

“月离倒是更想跟着小风哥哥学。”

“你这是不要西瓜要芝麻！”张岱风笑道。他看着独孤月离，似乎也看到了很多，这一股认定目标不放弃的劲头，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师兄曾经看自己或许也是这样吧。不过这都是过来话了，眼下要紧的还是灵鹊族的事情。

“月离，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其实从结果上说，杨刀要曲灵神果，灵鹊族现在也平安无事，也没什么了，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你是对的，我们除了追求结果正义，过程上也应当是正义的，的确我们可以为了大义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可基本的原则不应该违背。”张岱风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