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爵府后院。
有一人在院落里习武。
举刀重劈,力劲显露,挥刀落下无痕。
御刀收力回身,防敌待招,四周横扫无敌。
虽然没有对敌目标,但刀技运行熟练,可以看出使刀的主人颇有战力。
郑钊进入宗庙习武已有四年,最喜欢使刀,一面利刃一面宽背,年少者更容易凝力对敌。
“爵爷!”老管家快步走来。
郑钊停下使刀动作,从老人急促的脚步声中,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开口问道。
“福伯,发生了什么事。”
“城外遭遇黑山猪群,我们众多耕农被伤。”
老人的话让郑钊拿刀的手收紧,丰城领在边辛岭山脚下,每次遭到野兽骚扰,对封地影响可大可小。
他父亲曾与他说过,封地的护卫大半用在城外周边,自小看过巡逻的护卫为了保护封地而伤亡的一幕幕画面,他记忆非常深刻。
在郑钊寻思着该如何处理时,老管家直接带他来到一木屋。
这是老药师的居住之所。
站在木屋外面都能闻到药草的气味,也不知道里面是否落不下脚,屋外还坐着数人。
郑钊看了几眼屋外的人,跨步走进木屋。
在屋内的长木床上,躺满伤员,老药师正在给受伤的耕农上药,他的几个徒弟在一旁来回帮忙。
但这次受伤的耕农人数太多,老药师师徒几人忙不过来,有些耕农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低声呻吟。
“爵爷!”看到是郑钊和老管家到来,老护卫陈康行礼道。
可是郑钊像是没有看到老护卫,向躺在木床上的伤员走去。
只有成为勋爵,郑钊才有这种心境,不忍心看到自己的领民不好。
“老福。”老护卫陈康站到老管家身边,而他的眼光却是瞥向勋爵,询问之意不言而喻。
老管家叹了口气。“老康,伤亡人数如何?”
“重伤有七人,轻伤三十八人,有四人伤势过重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说完,老康不再出声。
两个人皆是沉默。
丰城领重要耕地好长时间没有伤亡这么重了,城外虽有野兽来袭,却也多是护卫出现伤亡。
这次耕农伤亡人数如此多的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神樽来敌,前勋爵带领护卫队一同御敌,结果前勋爵重伤不治,封地内的护卫队也在此战阵亡,就连强大的神樽之主乌师也了无踪迹。
丰城领失去护卫队,连城外重要耕地都无法安排人员巡逻,仅凭现存的数名护卫又如何能保护城外。
想起这个,老康也是一阵侥幸,要不是他年老,那晚被前勋爵调去保护神樽也有他一份,要是去了,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两位年老者内心都黯然神伤,丰城领好似一下子随着前勋爵的离去而没落。
老管家年事已高,早已见惯生死,现在他不是为眼前这些耕农的伤亡哀伤,他更担忧城外耕地是否还会遭到袭击,封地不能没有粮食,千百人一起饥饿的场面很残酷。
这事也提醒了老管家,城外必须安排足够多护卫。
“老康,这几天你带人去看管耕地。”
老护卫陈康说道:“现在护卫营就我们几个,城里怎么办”
“我会和爵爷提议。”老管家打断老康。“暂时先保护城外耕地,封地不能失去粮食。”
一边是担心城外耕地会再次发生兽袭,一边是担忧城里的安全,他们这些老人对丰城领有着深厚情感,都不想看到丰城领出现乱子。
老康很无奈,曾经的护卫队已经不存在了,老福才是勋爵府里的管事,接到命令的老康退了出去。
老管家看着郑钊帮忙老药师包扎伤员,脸上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