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原来是你装神弄鬼去行窃,真是家贼难防啊!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拜入九云仙门,区区半年时光,修为就如此地步,如今却借峰会之机行偷窃勾当,教人不齿,替馨儿为你不值!”
王风身影如风而至,显出形来,脸上冷酷之色尤重,讥诮之话也随即传来。本打算抽空找他谈谈,现在是用不着了,以后也是。
忽然,无情狂风从地卷起,甄帅一头栽下悬崖,惊惶的神色间夹杂着不甘与恚恨,最后全让坠落的恐惧所取代,化作“啊”声四荡。
深渊下的雾海吞没了他无助的身影,声音消歇,已不知归处。
片刻后,数道人影落下,掌门、主座及白如雪等人听那姓危的弟子所言,即刻赶过来,看是何方邪祟行窃!
“风儿,抓到贼人了吗?”孙成风当先开口问。
王风瞰视悬崖下茫茫云雾,但闻身后问话,才缓缓转过身,悲痛道:“窃贼阿狗师弟,不肯伏罪,跳崖自尽了!”
“师弟?!”白如雪惊愕道。
众人无不愕然,怎么也想不通贼人会是他。
陆妙晴脸色变得难看,冷问:“孙师兄,被盗了何物?”
孙成风自是不能说出私藏“六仙幻阵图”,否则在师兄师妹面前抬不起头了,故道:“他是想盗走玄武水灵瓶,结果触发其中灵力,不得不收手,尽管没有物证,但这也是行窃未遂。”
“如此说来,只是你个人臆测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阿狗能寻获白虎金灵炉和黄龙土灵鼎,为何又要盗取玄武水灵瓶?”
“人心隔肚皮,本来他就有重大嫌疑!”
王风上前致个礼,道:“掌门,师父,师伯师叔,不知阿狗师弟施了什么咒法,逃出风雷斋时只有半张脸皮和一块衣布,弟子追到这里,他才显现真身,弟子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白如雪此时反应回来,不顾一切御剑下崖。
“师妹!”阳烈紧张叫唤,连忙跟随,仙渊之下,凶险异常,实是对她放心不下。
陆妙晴暗自一震,暂且不与争辩,“本座膝下弟子犯事葬身,做师父的不能不管不顾,自当是探一探仙渊之下,看有无传说中那么玄乎!”
九云真人一叹,“师兄师弟,不能让他们以身犯险,我等也去走一遭吧!”
说罢,即从崖上飞射而下。
飞行好一阵工夫,才穿过白蒙蒙的雾海,穿透过来的阳光照射不了多远,因此深渊下呈黑茫茫一片:犹如碧落下黄泉,不知何处是尽头。
“师妹,仙渊无底,凶险不测,就到此吧!”阳烈劝说道。
白如雪不多理会,继续御剑往下疾去。
陆妙晴知她不弄个所以然来是不会罢休,自己又何尝不是?所以没有开口劝阻,随后跟着。
直到两侧峭壁的狭隘之处,像是一条山沟,其中一股无形强劲挡住去路,不得已停下。
这里空空无物,御剑难下,白如雪瞰一眼脚下无底深渊,幽黑可怖,仿佛站在冰河之上,透过冰层看到黢黑的一片。
“跌下这万丈渊,恐怕阿狗师弟……”
白如雪不愿听他说下去,“这里被无形之力封住,下去不了,师弟应该在附近!”
阳烈劝不了她,只好跟随其后。
陆妙晴未作声,往相反方向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