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又道:“魔都少主大费周折,就是想问知十八年前之事?不应该是来报黑木山之仇吗?”
当初捣毁黑木山林中的魔营,便与这紫衣女交上手,若非那绿衣者相助,恐怕她今天不会站在此处说话了。
而新弟子中,只有甄帅最明白所指的黑木山仇恨以及魔都少主身份,其余者也仅是当初听甄帅讲述过黑木山遭遇。
紫衣女见身份被识破,不再隐瞒,“黑木山林之仇自当是记着呢,只要你们能告诉我十八年前的婴孩身在何处,魔都可放下一切仇怨,故步于南芜之地,不涉足正道范畴!”
郄妹没好气的道:“你们如此条件,纯粹是为了十八年前的婴孩?我看啊,是你们魔都想以此为借口,趁机攻打天下正道吧?不然这都过十八年了,你要找的婴孩是死是活都不知,我们该上哪去找?”
紫衣女沉默片刻后,“说的也是,毕竟十八年了,那贵派最近数月,可发生大事?确切的说,年前子丑月间,是否有弟子险些两次丧命?”
众人一时缄默,印象中,没有听说过各峰弟子有人连续两次遇危。
见状,紫衣女看一眼黑袍者,又接着问:“那有谁知晓,贵派掌门九云真人与谁人交好,把婴孩托付他人抚养?”
木心兰轻轻摇摇头,“掌门从未带回婴孩,你们确定所寻之人落在九云仙门?”
在场弟子,木心兰资格最老,她四岁入仙门,迄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但她从未听闻过掌门带回婴孩一事,当年天下正道攻打魔都,她也只是道听途说。
紫衣女半晌才道:“那只能委屈各位了,待贵派资深者前来吧!”
本打算问知答案即罢,现在看来,眼前这些仙门弟子中没有知情者,只能抓住这些弟子作为人质,逼迫知情者前来。
甄帅一听,估计又要把人关入囚笼,忍不住道:“你不是说不伤害任何人的吗?”
紫衣女走到跟前,面纱下的面庞朦胧美丽,一双凤眼流转笑意,并不因为在“黑木山”寻他时着了仙门之人围剿而生气,此刻不能当着仙门众弟子的面用“圣玄印”来测试他,彼此间需保持一定距离,于是接上话道:“不伤害任何人,只是耽搁大家一些时间而已!”
“那为什么还……?”
“你是刚入九云仙门吧,我问你,这几个月间有没有见到谁经历了两次命危之祸?”
甄帅自是与她心照不宣,装作第一次相见,“你确定要找的人在九云仙门?”
“因为当年九云真人挟走了他,并未夺了他命,我魔都有一样至宝,可感应到他的生死,所以只要能找到他,我们魔都便既往不咎,从此归闭南芜之地,永不涉足东玄之地,与天下众门派不相往来。”
前思后想,她相信亲弟弟仍在“九云山”上,至于甄帅是亲弟弟的概率不大,但她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只要有机会,便用“圣玄印”测上一测。
当今天下大地四分,分别为东玄、西幻、南芜、北荒,其中东玄便是众修仙门派所在地,南芜是魔都所居地。
甄帅听她这么一说,看一眼东方小剑,因为在仙门各峰可以随意调动之人,定与仙门尊长关系匪浅,魔都要找之人该不是他吧?
东方小剑恰见他疑惑的眼神,下意识双手抬到胸前摆了摆,嘴唇微动,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
郄妹态度慎重,高声说道:“小师弟,魔都之人说一套、做一套,你别被人迷惑了!”
白如雪只是冷冷冰冰旁观着,心有疑云,不知这魔都少主与师弟之间隐瞒了什么?
紫衣女丝毫不生气,口气也不弱:“一偏之见令人目盲,舆论哗然,众口铄金,颠倒黑白,这些事屡见不鲜,但我魔都待人行事悃愊无华,一便是一、二便是二,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郄妹冷哼一声,“仙门在三阳城招募新弟子归回路中,是你魔都沿途设防伏击,害了数十条无辜人命,现在却花言巧语来哄骗大家,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