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妙晴真力一运,打入她体内,测一测她所服之毒,结果与所想一般,她体内之毒十分怪异,与甄帅所中之毒一样罕见,看来她是无法逃避所犯的大罪,选择了自裁。
“来呀,把这逆徒葬了吧,如此罪人,不可入我峰宗祠!”陆妙晴不再多看一眼,言罢转身即去,她已断定,周海红就是刺杀甄帅的凶手,现在畏罪自戕了。
屋内几人恭敬回应一声,毒害师弟一事已经了然于眼前,但是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周海红为什么要如此做?与师弟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这是……”木心兰低眼看到床脚边的手帕,捡了起来。
“木师姐,这是周师姐的手帕,你发现有何不对之处?”郄妹一见,问。
木心兰稍顿,摇了摇头,印象中,在师弟小院里,这块手帕被师父丢弃在雪地,当时众人一同离开,并未有人去捡来,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周师妹的身边?她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便缄默不言。
白如雪同样怀抱疑点,但眼前事实不容争辩,忍住悲痛道:“木师姐,还是让周师姐早些时候入土为安吧!”
几人将周海红遗体带到后峰的林中,选择相对来说比较适合之地,掘土埋葬,立碑焚香,而其中那位与周海红面貌有几分相像的弟子,早已泣不成声……
一连七日过去,今天早晨,王婆来到甄帅屋中,她神色中有了几分憔悴,看来是花了不少精力。
她把了一下甄帅的腕脉,发现体内的“冰灵真气”已经衰减过半,又观其胸口,只见胸口黑气升腾,想必毒素又逼近心脉三分,忙将小药瓶中的药喂入他口中,边道:“小子,老太婆我好不容易炼出百花灵露,但愿能解你体内剧毒,能否渡过这个劫难,多半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在这七日时间,王婆一心专研解药,尝试了百种方法,用尽七百棵灵草仙花,发现花露可以稀释此种剧毒,于是朝暮采集,以大修为进行炼制,终是炼出一滴灵露精粹,即刻拿来让甄帅服下。
王婆一声叹息,转身走出门去,若非此毒入体即融,不能逼出体外,她也不会大费周张来研制解药。
转眼又过三日,王婆再次来到甄帅床边坐下,喂食了两滴灵露。
她的神色显得颓唐,头发也白了几分,无力的自语:“师兄,我只能做这么多,这小子能否安然无事,也只得看天意了。旧岁将辞,明日又是新的一年,但愿这小子能获得新生!”
她缓缓站起身,忽又露出笑意:“师兄,你必定是用‘先天占’之术替这小子掐算过,他不会命绝于此,对吧?否则你也不会安排他拜入九云仙门,并且传他唤符残卷吧!可惜啊,师兄你的先天占只能见人卜先知,不然你也不会一心认定我已随师父离开人世,应该早就来九云仙门寻我了,或许这样的结局也好,就让我永远留在你记忆深处吧。”
她笑容收敛,又是惭愧一叹,想想这数十年的空等,却为这份执着感到好笑,懊悔不已,当年若能看破一切,又怎会有今朝的相思不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