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洁二人即扶起甄帅,一左一右把他架去屋内,安置床上。
白如雪走到爱犬旁,蹲下身子,轻轻抹去它身上的雪花,忽然开口道:“黄黄!黄黄呢?”
她忙到原本妮妮所躺的位置,翻开雪堆,却没有黄黄的踪迹。又四下寻觅,未见黄黄尸体,看来它还活着,如此正好,可以利用它灵敏嗅觉来查凶手是谁。
陆妙晴怀有一丝疑惑,问:“如雪,黄黄是谁?”
白如雪回答道:“师父,黄黄是师弟养的宠犬,若能找到它,说不定可以查出凶手。”
陆妙晴听知,油然而生一团愠火,恨甄帅本不成器,又不专心修炼,竟敢养起狗来,但眼下查寻凶手一事要紧,暂且压下了怒火。
不经意间看一眼白如雪拨开的雪堆处,在雪块中包裹着的一件物品引起了注意,她抬手虚动,那雪块中物受到无形力量脱雪而出,直入她的玉掌中,“不必了,凶手应该就是这手绢儿主人。”
闻言,众弟子纷纷看向师父手中之物,那是一块粉红色的花边手帕,一角处有一枝梅的绣花。
“说吧,这是谁的?”陆妙晴托起手,沉着气问。
众人闻言端详着,议论纷纷。
“怎么?不敢承认?难道非得为师彻查不成?”
这时,那周姓弟子满脸茫然走上前,“咚”地跪下,不得不认道:“师父,这手绢是弟子之物……”
众人诧异万分,目光交接在她身上,就连白如雪也是倍感意外,无从相信她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来。
陆妙晴一脸怒色:“周海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海红心乱如麻,回忆半晌也找不回记忆,满心困惑道:“师父,这手绢确实是弟子之物,但在一个月前就不知去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师弟院中。师父,定然是有人栽脏嫁祸弟子,请师父明察。”
这手绢对她来说是一件重要之物,是“乾云峰”的心上人所买遗之,一直都随身携带,而在一个月前发现手绢不翼而飞了,翻箱倒柜无从找回,无奈之下只能忍痛放弃,不料今日能再次见到这手绢,只是它已变成了祸害自己的证物。
陆妙晴冷“哼”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周海红满怀冤屈,她明白无论怎么分辩,也是枉然,反而令人认为她是在找借口,现在想来,手绢是被偷走,凶手是早有预谋,可是她有口莫辩。
“来啊,把这个逆徒押回去!”陆妙晴一腔盛火,同时也对这个悉心栽培的弟子大感失望。
得令,即有两名执法弟子上前,周海红绝望站起身道:“不劳烦二位执法师姐,我自己走!”
陆妙晴扫一眼众弟子,又见白如雪死去的爱犬,说道:“如雪,你安置好妮妮后,到水灵苑来,为师会安排王婆来照料阿狗。其余弟子,都回去吧!”
白如雪原本想留下来照看师弟,但闻师父一言,只得恭敬回应,先安葬爱犬去了。
陆妙晴看一眼手中的手绢,狠狠地摔在地上,而后带前离去。
待众人带前走去,西门玉儿才放下忐忑的心,缓缓站起身来,看一眼甄帅所居的小屋,又露出困惑神情,但见地上的那块粉红色手绢儿,弯身捡起,默默跟在众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