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西门玉儿走后,郄妹走到白如雪身边,欢快一笑:“白师妹,放心吧,你的小师弟会安然无恙的!”
白如雪无心与她开玩笑,“郄师姐,什么叫我的小师弟?以后与我一起,别随口乱说!”
“好好好,以后决不再提有关小师弟的话语!你说,我刚才教训西门玉儿够不够?”
“往后还是小心防一防吧!”
“防她?就这个阴险小贱人,能翻什么大浪来?”
“你也别掉以轻心,总之有防人之心便是对了。”白如雪话中含着提醒之意,转念又道:“师弟必然捱不住玄冰天窟的玄寒,我们应当先作些准备,到小院候着,帮他驱除入体的玄寒之气。”
“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小师弟,走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郄妹说罢,毫不犹豫带前而去。
在小院的银杏古树下等了没多久,两名执法弟子将昏迷的甄帅押送了回来,白如雪和郄妹连忙迎上,当触及到他时,只觉他身体极冷如冰,没有一星半点儿温度。
二人即知,此刻“玄冰天窟”的玄寒早已侵入他体内,若不趁早将之驱除,怕是伤及五脏六腑,性命堪忧,所以二人不敢迟缓,即在树下就地而坐,运功替他驱寒。
当二人运用真气输入他体内时,才发现玄寒已是深入筋骨之中,一时难以拔除。
郄妹暂且收了真力,“白师妹,依你我修为难以根除小师弟体内玄寒,我看我们还是去请求师父吧,也只有师父的冰灵诀方可彻底清除小师弟体内玄寒,才可保他复原,且终身不落寒疾。”
“不能耽搁时间了,立刻运功替他驱寒!”白如雪说着即加强真力传入甄帅体内,郄妹见此,也只得继续出手相助。
白如雪心下明白,如果再浪费时间,那就延误了救治他的最佳时机,错过的话就算他侥幸得以康复,也会留下后遗之症,影响终身。
再者,此番师父能放了他已经是莫大宽恕,师父若非成心处置他,不会立此重罚,也不会命人将他直接押送回小院而不闻不问,所以去请求师父出手相救是不可取之法。
白如雪隐隐感觉到师父别有一番心思,是想就此机会抛弃这个不成器的男弟子……她不敢再往下想,不愿相信自己所想的。
说也奇之,白如雪的修为已臻“七重楼”,郄妹的修为已至“六重楼”,但二人双双联手却抵御不了甄帅体内玄寒之气,反而受到了反噬,被迫无奈之下,只得先各自运功驱除反噬之寒。
这时,院外走进来一个熟悉身影,见此情急之势,不声不响走至甄帅身旁,右手作掌,落在他天灵之上,吸纳着那顽固寒气。
只见甄帅逐渐有了起色,而头顶上那只手则凝结了白霜,并且往着手臂蔓延,不一会工夫,她的周身已凝结了厚厚一层霜冻,仿佛披上了冰甲…
许久,白如雪与郄妹各自驱散了体内反噬的玄寒,一眼瞧见甄帅恢复了气色,心有纳闷,但被喜悦冲散,二人忙起身送他到屋内床榻,让他好好休息。
郄妹这才开口疑问道:“白师妹,小师弟体内寒气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是你我助他的结果吗?”
白如雪自然也是不知,心下更是没底,“但愿他是真的恢复过来。”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咳,接着走进人来,正是王婆,只听说道:“你们两个丫头先回去吧,免得你们师父发现,惹麻烦上身,阿狗让老太婆我来照顾吧。”
白如雪被一语提醒,倘若师父知晓自己所作所为,必然会大发雷霆,心测甄帅应该暂无生命之忧,有王婆照料也可放心:“那有劳王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