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儿不多看一眼,“还九重楼,我看这二重楼都难以登上去,他根本不是修仙的料,这是在逞强,浪费自己和他人时间与精力,要是我的话,早就自行离开仙门了!”
“唉,想不到坎云峰难得收一个男弟子,却是一个废物,真是白白浪费了名额,要是我有这狗屎运多好,那样的话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形影不离。”
“就是就是!”
秦朗一眼瞧见甄帅还在观悟,不料他有如此毅力,由衷佩服,但闻王雨和西门玉儿轻视态度,教训道:“亏功一篑,未成丘山,凿井九阶,不次水泽,行百里者半九十,小狐汔济濡其尾。你们刚刚悟二重楼,便得意忘形,瞧不起他人,与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何区别?”
二人低头不语,不料爱说笑的秦师兄也会教训人,见他欲将再次开口,二人匆匆行了告别礼,转身直奔大门口,逃避训斥。
就在这时,甄帅缓缓起身,走到秦朗身边,“秦师兄何必动怒?”
其实,五人下楼时,甄帅已睁开眼来,王雨和西门玉儿的对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不想口舌之争,所以继续静坐着,等几人离开后再起身,却不料秦朗看不惯,出口教训。
秦朗一怔,心下猜测他是否突破一重楼,刚想开口询问,则听甄帅又道:“还望秦师兄留些时间,俯允我到二重楼观悟。”
秦朗点头应许,而后追随二人出了门,看来是要接着训诫。
甄帅有心叫住,却见他已大步迈出门去。
另三人不敢言语,跟随其后,而其中身着金衣派服之人侧过身朝甄帅竖了竖拳头,为他鼓劲。
甄帅认出那人是当时并肩同往仙门的东方兄,信心十足回应一笑,又目送三人出了密阁大门,才转身登去二重楼。
秦朗走出密阁,当众指责王雨和西门玉儿,也顺带了另外三人,唾沫横飞足足小半时辰,大道理三千讲了个遍,训得五人无地自容,就连各峰老资格弟子,也是未能幸免,连同遭罪。
当然,“坎云峰”一干女弟子除外,因为有白如雪和郄妹在,只需一个白眼,秦朗立即把目光落在另四峰弟子身上。
一开始,各峰老资格弟子不明所谓,听其训话,算是明白了缘由,不过各峰弟子无谁敢得罪“书山密阁”之人,个个只得点头应和,连连称是。
最终,各峰达成一致意见,回峰之后惩戒五人抄写派规三百遍。
秦朗这才消气,并撂下一句话:“待到登楼时,我不希望见到任何人相互鄙薄,尤其是新人,若一发现,直接逐出密阁,永不得入!”
各峰弟子连忙点头答应,而后带着新弟子灰溜溜而去,以免多留一刻就挨多训一句。再则,万一秦朗改变主意,就此把五名新人记入黑名册,那事儿可就真的大了,就算各峰主座和掌门前来说情,也怕难以通融。
“书山密阁”乃是“九云仙门”重要之地,不知从何时起,形成了独有制度,凡是密阁作出的裁决,各峰不可干涉,这一派两制至今未变。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仙门内部而言,对于仙门之外,自然还是掌门和各峰主座说的算。
“师姐师妹,你们先带六位新师妹回峰,我在此等一下师弟。”白如雪当先说了一声,而后走至一旁,静坐等待。
从刚才秦朗的训话中,她得知甄帅突破一重楼,只是耗时太长,不过她心底暗喜不已,能悟得“大道仙法”一重楼,已是证明当时断定无误,他确有与众不同仙资,并非表相所见的平庸。
再说,当时是她提议师父收他入峰,所以希望他能早日修得大道,那样也好在师父面前有个交代,不会自己扇自己耳光,也不辱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