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治这个病的人更加有病呢,你说他怕女人,那好,给他治还算正常,可他拼命的找累活干,你也给他治,这合适吗。
敢情,厂里出钱把一个原本拼命干活的精神病人给治成一个偷奸耍滑的正常人,这也太古怪了吧。
还有,没钱就可以不住院吗?不对吗,病情是不是需要住院,那不是由疾病程度决定的吗,怎么变成有钱没钱决定了。
脸色古怪的领导们离开了,琢磨着陈松最后看似无意的一句话:想逃离精神病医院,你不需要证明你已经正常了,而是证明你真的没钱。
陈松稍后也离开了医院,默默的想着事情。
精神疾病可以治疗吗?当然可以。
药物有用吗?当然有用,那都是用来压制或者提升神经活跃程度的药物,如果这个病人已经危及到个人生命或者他人安全,还是需要用药的,如果没有,最好别用。
本质上精神问题就是想法问题,思想问题,要是有哪种药物能改变人的想法,那人类就不是人类了,文明也不再是文明了。
任何一个稳定的文明,都会有一套大部分人遵守的行为准则,在这套准则之内,就是正常人,在这套准则之外,就是被排斥的人,被尊称为精神病人。
这类人,少部分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就是大众印象中的精神病。
大部分会安安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注意,外人只会觉得这人很奇怪,比如陈松,工作五年都没被发现。
极少部分能引领时代发展,被称作天才。几乎所有能引领时代的那种伟大人物,在当时的环境下都是特别古怪的,比如提出日心说的布鲁诺,最终被烧死了。
陈松自己呢,他因为个人原因无法靠近女人,但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不是这样的,那他就是异类,他就是有病。
当然真正导致他出现严重问题的,还是他强烈的结婚愿望,和无法靠近女人的现实冲突造成的。
5万的意外收入,改变了陈松很多。
要是之前,他绝对会听之任之,又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发现了就换工作呗,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现在,他不知不觉中,开始尝试努力挽回。
他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更甚于需要这份工资。
等等……
想着想着,陈松迷茫了。
为什么需要工作啊,因为他的特殊性让他需要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来转移脑海中的杂念。
可他现在力大无穷,一个人挥舞5斤的大锤压根感觉不到疲惫啊。
至于钱,以他的消费水平,5万大概一辈子也花不完。
好像,不再需要这份工作了。
不管了,陈松独自回家,看着满屋子的全新家具发呆。
有点后悔之前干脆的拒绝了卢五妹,万一把她惹急了,岂不是没希望了。
原本是想着,有了5万,那找个老婆还不容易,用钱砸也能砸出来。
可现在精神病暴露了,那5万可不够看。一个老实巴交的有点怪癖的男人拥有5万,和一个精神病拥有5万,那是不同的概念。
要不,找个机会给她道歉?
想到就做,陈松第一次主动联系一位女性,为了他自己。
视频接通。
“干嘛,不接受!别烦我。”
对面的五妹似乎哭过,眼角还带着泪痕,语气更是非常恶劣。
陈松不知所措,他并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想说道:
“要不过两天我过去趟,你不是要催生红薯苗吗,我得过去看着点。”
领导给了他五天假期,让他好好休息,其实就是先商量下怎么处理,能留下就继续上班,不能留就辞退了。
“礼物,礼物!不带礼物你别来了!每次不是吃的就是用的,你不会带点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吗!木头疙瘩!”
“好好,但我不知道带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