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分绝对是我这六十年来见过的最高的。”

灯影摇晃下，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依旧精神的老妇人看着面前的一张张宣纸，缓缓说道，

“只可惜你是男儿身。”

在老妇人面前是一个方年双十的男子，面容清秀，脸色却透漏出不健康的苍白，身着淡蓝色锦袍，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

曹阳一边恭恭敬敬的对着面前这个老妇人行礼，一边听着她的教诲，听到她说的“只可惜是男儿身”脸色也没有半分变化，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二十载了，这种话早就习惯了。

“老身答应过，你在这次测试中取得全甲的成绩，老身就给你写这一封举荐信。”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遍取出一封包好的信，交到了曹阳手中，曹阳双手恭敬接过。

老妇人轻叹了一口气:“如若不是你坚持要写封信，老身还真会考虑是否要违背‘传女不传男’的师训将这一身本领尽数传授给你。既然你做出了这个选择，也好，也好。”

曹阳再次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走出了老妇人所在的屋子，在她离开时，还能听到老妇人的话语声。

“那太医院也不是个好去处，表面风光无限，实则藏污纳垢。”

“终究是利欲熏心呐。”

曹阳没有停顿，径直走了出来。

外面有一个男性侍从在外面侯着，看到曹阳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一边轻轻搀扶住曹阳一边小声问到。

“少爷，成了吗？”

曹阳点了点头，同时轻轻推开这个名叫张秀的随从。示意自己不需要搀扶。

张秀脸上却没有喜色，只是小声嘟囔。

“不成倒也罢了，可这真成了，家里大奶奶一定不会同意的，还有二老爷，您要是真的去京城当了什么太医，二老爷该多寂寞啊。”

曹阳轻轻回道，

“我也只是获得了被举荐的资格，能不能进还不知道呢，真进了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