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点头,“我住在二叔祖父家。”
东溟子煜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太爷爷将你护到京城不容易,不要辜负他的苦心,好好长大,将大房的血脉传承下去。”
钟睿重重地点头,“嗯!”
五郎一直瞪着大眼睛听着,给钟睿夹了一个水晶包,“钟睿哥哥,吃水晶包,以后常来我家。”
钟睿摸了摸五郎的脸,“五郎都这么大了,真俊!”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让人鼻子酸酸的。
他跟钟老头儿的两个儿子隔着辈分呢,若是跟着叔叔过,可能还要好一些,跟着叔祖过,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浓吧?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父祖母、父母叔叔、兄弟姐妹都死在流民手里,精神上受的打击无法想象,太爷爷去世,又受一层打击。
想来,在叔祖父家过的并不如意。
凌月和五郎都是善良心软的孩子,顿时将钟睿当成了自己人。
送走了钟睿,打开礼物一看,是点心、笔墨纸砚、珠花,都不是贵重的东西。
东溟子煜道:“我猜着,应该是他用自己节省的月钱买的。”
上官若离咋舌道:“大房的财产都在路上被抢了,他算是一穷二白寄人篱下,踩高捧低的大有人在,想来受不少白眼儿。”
大郎不忿道:“二房、三房都在外面做官,还不是靠大房在老家的产业供养?
现在苛待大房唯一的血脉,真是凉薄!”
他在京城待了快一年了,阅历大长,人情世故见识的不少。
上官若离道:“无需苛待,只冷漠就够了。”
东溟子煜道:“这也是钟睿必然要经历的,稳住心性,刻苦成材,就是好的。
若是怨天尤人,心理阴暗,那就长歪了。”
凌月扯住他的袖子摇了摇,道:“爹,咱们一定要引导他走正路,好歹也是咱们救下的呢。”
东溟子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尽力而为,关键还是看他自己。”
凌月觉得,他们都能将顾然那样的小霸王都能掰正了,钟睿一定也可以。
下人们请安的声音传来,“给二公子请安。”
容川变声期的声音道:“免礼。”
“容川哥哥来了!”
五郎跑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迎了出去,容川的身份在这儿呢。
容川握住五郎的手,目光在凌月脸上略过,笑道:“我听说钟睿来了,走了吗?”
上官若离道:“离开有一会儿了。”
凌月道:“容川哥哥,你一定知道钟睿过的怎么样吧?
受虐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