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底下敛财的那些事,会不会被挖出来?
见魏中良面露忧色,师爷道:“老爷,皇上和宣王暗地里可是势同水火。控制瘟疫、镇压流民这样的事,哪里用得着一个金尊玉贵的王爷出马?”
魏中良神情一凛,“你的意思是……”
师爷点头,“最近临州范围内出现了很多不明人物,有些乱民还被一处山匪收编,那些山匪却像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魏中良点头,“但愿他们尽快动手。”
宣王在他的地界出事,他虽然难逃责难,但最多是降职,不会丢命。
如果是因为瘟疫而引起的暴动,而东溟子煜死于暴动或者瘟疫。那这件事就跟魏中良没有多少关系,他根本不必担心朝廷怪罪,顶多是受点责骂罢了!
师爷压低了声音,“咱们可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拖住宣王,不让他多管闲事。”
魏中良凝眉,“谁都知道宣王不爱美色,更视金银如粪土,这样的人要怎么拖住?”
“传言而已,宣王妃不是还活着?说不定宣王已经好了。要不,咱们可以试一试。”师爷在魏中良的耳畔低语了一阵。
魏中良想了想,这倒是不错,随即起身,“马上去办!”
“是!”师爷颔首,快步离开。
房内,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看了一遍临州城的大概状况。
卷宗做的很完美,几乎找不到错漏之处。
“哼!”东溟子煜皮笑肉不笑,“卷宗做得太平整,往往就是最大的疏漏。”
上官若离蹙眉,长长吐出一口气,“包括槐花村在内的几个村庄的人,都死绝了?”
“如果都死绝了,那么抢劫官兵粮食的那些人,又是从哪儿来的?”上官若离挑眉,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溟子煜。
这东溟子煜知道不少东西,偏偏什么都不肯吐露,任凭她在这里猜来猜去。
东溟子煜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觉得抢劫军粮的那帮子人,跟槐花村附近的灾民有关系?”
上官若离蹙眉,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那些人熟悉地形,深谙官兵的换班时间,行动迅速。这可不是寻常的暴民,就能做到的事儿。但至少有当地乱民做向导。”
东溟子煜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真不是一般的聪慧。”
“这么说,有其他势力在这里等你。”上官若离躲开他的摸头杀,翻开临州的州志。
东溟子煜眸光森冷,“本王说过,有很多人想把本王留在这里。”
上官若离蹙眉,“你带的兵太少了,若是遭遇大规模伏击,怕是难以应对。你可有对策?”
东溟子煜唇角扯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莫想已经去通知上官天啸暗中派兵过来,南云冷月的人也会暗中协助,本王就怕他们不敢动手。”
反正是乱民,镇压tú shā了他们,是名正言顺。
上官若离服了,这家伙,贼精贼精的,蔫坏蔫坏的。
突然,她眸光一凝,“你快看,这里有一条河溪!”
东溟子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州志的地图上,有一条河经过槐花村,贯穿整个临州。
而云霞殿正处于这条河的上游!
而槐花村是河水经过云霞殿以后,经过的第一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