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手脚被绑着,完全无法动弹。
接下来的日子里,青禾每天都被迫放血。她的绑匪们每天都按时来取一些血液。
血液的不断流失,让她感到虚弱和疲惫,但是,青禾并没有放弃,她努力保持清醒,不断寻找逃脱的机会。
她趁没人的时候一直不停的小声呼唤,可是她呼唤在房间回荡,显得更加冷清,这应该是一个大且高的房间,这么长时间除了定时取血、喂食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同伴。
早饭后,她无聊的躺在床上,盯着床上华丽的床顶发呆,门外传来嘈杂,一行人推门而入,迅速给她清洗,梳理后离开。
她心里雀跃不已,难道她已经没利用价值,可以回家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日子,伙食越来越好,身体也力气也充足了不少胸口还是不时胀痛,她想自己应该又长高了吧。
看着床头指甲的刻痕,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现在她,只有右脚上锁了一根链条,双手解放,摆脱了不知白天、黑夜挺尸日子,可以挨着大床5米范围内自由活动。
房间两边的大窗户也打开通风,屋子里添上了不少家具,取血的人也换成了哑巴小厮,因为他一直打着简单的手语,除此之外不回应她任何问题。
不管她如何哭闹,装疯卖傻,这个小厮都平淡且耐心的等她平复心情,各种折腾无果后,青禾开始适应这如同养猪的生活,不死心的观察窗户外面的环境。
“走水了,走水了。”,不远处房子冒起白烟,随着气温的不断升高,有大火四起,有哭喊声,打骂声等,青禾心里一激灵,机会来了,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所在房间应该处在偏僻的角落,过了很久还没人过来查看,可见其偏远,小哑巴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片刻,屋顶有踩瓦片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环境下尤为清晰,不一会,刺鼻的气味传来,“呲啦”火星燃气,青禾早已轻手轻脚,躲藏在大床后面,但是火星四溅,大床帷幔首当其冲点燃。
很快,房间着火,炙热传来,她忍着烧灼,用力拉扯链条,大火侵蚀下的火床很脆,很容易把链条从床边柱子上拽脱落。
她拿起洗脸盆里的水,打湿衣物,戴上面巾捂住口鼻,把眼睛能看到的值钱小物件,胡乱揉在一起放在胸前口袋里,从早已观察过的背面窗口,准备跳下去。
背面大窗下方有一排铁刺藜木,因为用它钓过蛙,所以知道它的厉害之处,但是这排植物下面有一条河,它们有足够的弹力缓冲下落的力道,她赶紧从还未遭殃的衣柜拿出被子裹在身上跳下去。
身后传来惊呼声,原来这个小厮不是哑巴,幸好她动作快。
河水很深,又凉又刺痛,胳膊和大腿都火辣辣,没时间伤感,青禾怕被发现,折一个通心草含在嘴里,下潜往北面直游。
不一会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跳水声,应该是这群人发现了她的足迹,时间就是生命,于是她慌不择路,看见前方的分流口直接往左边的大支流冲游过去,后面传来“停下,快停下”的叫喊声,她直觉不妙,可是机不待人,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很快水流越来越湍急,她被水流裹挟着,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往前,停不下来。
不远处,整耳欲聋的声音传来,“轰隆隆”,她身体高高抛起,妈呀,是瀑布,“咕噜咕噜”,又重重的砸进下方,草茎丢了,鼻腔酸胀,喝了几大口河水。
关键时刻,她拼命狗刨,浮上水面,眼尖的她发现有一块木头,赶紧游过去,抓住木头,浮在水面,歇口气,到了平缓的水面,她吃力的划到岸边。
仰面朝天躺下来,她看了看天上,刺的流泪直流的太阳,轻舒一口气,哈哈终于,逃出来了,慢慢歇过来的身体,又冷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