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之前怀疑是能量海不够凝练，化气为液，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她努力了一段时间，但那些时间只是证明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她根本无法控制能量海中“气”的运动，没有办法让它们形成漩涡，也没有办法将它们压缩成液。

这种对“气”的控制也许是需要时间感悟，但秦悠然已经花了好几天时间去掌握，一点进展都没有只能说明方法错了，她不会认为是自己天资不够。

“质”的路也只有这么几条，都走不通，那就得重新考虑“量”了。

又回到了起点。

秦悠然觉得突破点还是在体术上。

腓灰说过，当卡在lv4的坎上时，可以用外物去刺激，而这个外物，他当时非常明确地表明了就是体术。

体术与异能属于完全不同的两条路，这一点，秦悠然非常清楚，除了她这种血脉变异的能力者，其他能力者的身体素质虽有进步，但也不会变化太大，就像温清清不可能靠双手就砸碎大石。

但秦悠然体魄已经强劲至此了，她修习起体术来，还是能有巨大的进步。

虽然比不过天命所归的大力神，但她也差不多是诸神之界里力量最大的游戏者。

体术锻炼肉身，它是怎么锻炼的呢？

秦悠然咬着唇，细细地回忆着。她曾经进过体术真解中，她是把里面的东西都学完了才出来的，但后来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似的，有些东西被封锁在记忆宫殿了，变得朦朦胧胧，像是隔了层层灰纱。

她隐隐知道那不是自己现阶段该触碰的，所以之前也没有非要把记忆取出。

现在她想要去搜，但还是觉得不妥，那是直觉上的不妥。

秦悠然放弃了往下探寻，那是她自愿封住的内容，只能说明自己也认为现在打开有弊无利。

而且她也隐隐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有关法则的东西。

lv4的瓶颈还不至于关乎法则。

她干脆站起身，沉静地习练了一遍体术，她这次没有把心神投入那玄妙的法则体悟中，而是沉于体内，静心感受体术与肉身的关联。

或许是足够用心吧，她一次就感受到了。

体术之所以能锻炼肉身，是因为它把外界的“气”抽进细胞了。本来肉身只是一个滤器，外界所有“气”都一股脑地涌进来，但只有某些类型的“气”能进入能量海，大部分又通过肉身离开。

在运行体术时，这个过程依旧在进行，但不同的是，肉身也知道截留一些“气”了。

每一寸的细胞都接收到了那股气，“气”被分得很细微，几乎无法察觉，但长此以往，也难不进展巨大。

发现了这一点，秦悠然立马就有了想法。

她把能量海里的“气”散了，能量海的水位迅速下降，但肉身所截留的能量就更多了。

这条路走不走得通，她暂时不知道，但可以先花些时间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