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这个样子。”
对柳随的话,方未剑并没有放在心上,大概只是当作丧家犬的狂吠吧。
突然间,剧烈的风声正在接近。
“什么东西?”方未剑迅速回头看去。
黑与白的光芒划出优美的弧线,从左右两边瞄准了他。
“唔!”
方未剑的风衣撕裂,血花飞溅。
情急之间,他只来得及躲开黑光,而白色的凶器深深地陷入他的腰间。
破空而至的黑白光芒,正是柳随刚才扔出去的双剑。
在日光的反射下,柳随注意到几把短刀和沈华翰在连渃市使用的很类似,一瞬间就作出某种猜测。
所以他才会以那种方式将双剑投掷出去。
如果短刀没有影缝的能力自然最好,就算有的话,这也算是加上了一层保险。
他放出的长剑在空中回旋,过了一段时间后袭向了背后空门大开的方未剑。
黑色的光芒从柳随身边掠过,将甲板上的短刀全部打飞。
伴随着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他的身体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蠢货。”
柳随站在原地,拉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的弓。
而挽在弓弦上的“箭”,则是经过高度压缩的灵力。
大气开始震动。
“可恶!”方未剑的双手向前伸,立起透明的护壁,身上也闪烁着白光,明显是用金刚刭强化了防御力。
柳随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的所作所为,松开手指将箭矢释放出去。
射出的箭扭曲了大气,留下一道橙红色的轨迹,刺痛了方未剑的视网膜。
裹挟着劲风的箭矢,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他的防御。
他只感觉身体一轻,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就算想要爬起来,仅靠一只手也使不上力气,还是需要两只手一起……
咦?我的右手呢?
方未剑扭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觉到不对劲。
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消失,胸腹处残留着一个半圆形的空洞,仿佛被野兽无情地啃噬过。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然而现在能做得到的,也只有在血泊中发出哀嚎而已。
……
“不管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人愚蠢到往最上层跑吧?”
几个猎兵沿着台阶向母舰的甲板走去,其中一个忍不住发着牢骚。
“既然是命令,就不要多抱怨了。”
“我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上面好像有什么声音?”一个猎兵忽然开口道。
其余几个人迅速端起枪,做好防备后侧耳倾听。
一个年纪较大的猎兵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有人在说话,我们上去看看。”
“甲板的入口被人打开了。”
他们朝着甲板走去,明晃晃的阳光让人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影在对峙。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耀眼的白光一闪而逝,照亮了机舱内的黑暗,带来大气的震动和足以烧焦皮肤的热度。
仅仅是被余波擦过,头盔以及其中的内容物就直接消失,前来侦查的猎兵们在转眼间只剩下了一个人。
“这、这是什么?”
仅存的猎兵颤抖着嘴唇说道,声音嘶哑的不似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