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最近的幽灵事件，都是你所谓的实验吗？”柳随开口问道，内心浮现出一个想法。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我就让你亲眼看看好了。”

当沈华翰回身在机器上按了几下后，装置顶端的红色警示灯随之亮起，一个和他完全相同的模糊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

“原来所谓的幽灵就是用那个装置投影出来的立体影像。”柳随眯起眼睛道。

“我们最近制造出来的空间投影装置，原本只能投影到眼前的范围而已。”

沈华翰把手放到【福音】上，向其中注入灵力：

“不过加上【福音】的力量，做到这种程度再简单不过。”

黑色的光芒开始闪烁，但却没有以前那种灵力被吸收的感觉。

忽然间，柳随注意到面前的立体影像已经消失不见，不知何时重新在他的背后形成。

然后又绕着他转了几圈，重新飞回沈华翰的旁边。

最后在【福音】停止启动后，同样消散在空气中。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想必这几天连渃的市民们应该过得很开心吧。”

沈华翰摊开双手，满面笑容地说道。

柳随不屑地撇着嘴角：“简单来说，这只是你搞出来的恶作剧吧。”

“说是恶作剧也太过分了。我只是给饱受凶兽侵扰而疲惫不堪的民众们提供一点小小的娱乐而已。”沈华翰笑容不减。

“你们和‘教授’到底有什么企图？”

“明明我连魔术机关都告诉你了，继续追问下去未免太不识趣。”沈华翰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不过他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剩下的事就在拘留所里听你讲吧。”

柳随脚下用力，整个人已经在地面的爆碎声中，来到沈华翰的面前，手中长剑横扫而出。

面对袭来的长剑，沈华翰的脖颈瞬间和身体断开，分别被凭空出现的两个魔术箱装了进去。

之前黎兰华和他交手后，也提到过这个技能。

按照她的揣测，很可能沈华翰表露在外的部位只是障眼法，并非是真正的本体。

所以一剑砍空后，柳随也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

他接着飞起一脚，将装有躯干的魔术箱踢得四分五裂。

沈华翰从碎裂的木箱里爬出来，捂住胸口用力咳嗽几声，吐出喉间的瘀血，看来被踢得着实不轻。

“真是缺乏惊喜和趣味的战斗方式。”擦掉嘴角的血迹后，他依旧保持着笑意抬起头来，忽地打了个响指。

“没办法，就让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吧。”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回响，门口的两个烛台凭空点燃，照着柳随的影子在地面摇曳不定。

燃烧的火焰晃得人睁不开眼，柳随本能地感觉情况不对劲，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沈华翰就展开了下一步攻势。

他从原地跳起，抬手射出三根银针，钉在柳随的影子上。

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柳随盯着沈华翰咬牙道：

“这是所谓的‘影缝’吗……”

“怎么样，这才能叫作惊喜。”沈华翰缓缓走过来，“果然还是把你带到‘教授’那去吧。不对，你的剑呢？”

拔去插销的闪光弹从柳随无力的手上滑落：“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