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妮薇尔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反正帕西瓦尔卿已经离开了，这条线索就到此为止。”

对此柳随也无可奈何，在没有实际证据的前提下，让她出面调查已经冒了很大风险。

继续下去的风险要远远超过收益。

不过他还想最后做个尝试。

因为加雷斯就在门外守候，为了不被她听到，他找了张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帕西瓦尔的家在哪？”

然后轻轻地推到桂妮薇尔面前。

她先是好奇地把脸凑过来，看见文字的时候顿时瞪大眼睛。

她的眼神似乎透露出几个字：“你疯了吗？”

生怕她一不小心叫出声来，柳随急忙比划几个手势，用力点着白纸。

少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之后她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那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知道。”柳随满面笑容地把她送到门口，并对加雷斯点头示意。

……

当天深夜，柳随带着小黑来到桂妮薇尔写下的地址。

是一栋单独的小住宅，甚至还有些破旧，完全不像一名圆桌骑士的住处。

“应该就是这里吧……”

柳随将灵力灌注到双眼，想要尝试寻找可能存在的磷光。

大部分战灵都会产生不同颜色的磷光，通常会无意识地留在触碰到的地方。

如果是自己的住处就更有可能了。

他眯起一只眼睛，仔细检查着房屋四周，不过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果然不会这么容易有所发现啊。”柳随摇头叹息道。

其实本来他也没报太大指望，毕竟吟游诗人看战灵似乎不太一样，从翅膀上就能看出来。

吟游诗人背后的更像传说中天使的羽翼，而战灵则是带有花纹的小小光翼，两者完全不同。

自然也不能指望会留有相同的痕迹。

环视周围，因为深夜时分，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这样的话，就算柳随突兀地消失也不会引起骚动。

“敲钟吧，小黑。”他拍了下自己肩上懒散的小狗。

冬日的星空逐渐变为永恒的黄昏，整条街道失去色彩，就连偶尔响起的汽车鸣笛声也彻底消失。

毫不犹豫地敲碎玻璃，柳随翻窗而入，来到宽敞的客厅。

房间里几乎没有称得上装饰的物品，就连观赏用的植物都没有一盆。

就在这时，房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缓慢开启。

柳随立刻眯起双眼，握住剑摆好架势。

一只黑色的小马驹摇头甩尾地推门进入客厅，似乎是从卧室出来的。

它的皮毛黝黑透亮，宛如光滑的绸缎，看上去憨态可掬。

然而柳随却完全不敢大意，反而更加紧张。

只有战灵及其搭档的契约者才能进入领域。

而没有灵力的生物是无法存在于这个黄昏世界的。

那么，这只马驹究竟是什么？

它能存在于这个空间明显极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