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同样很惨重。
五根手指折断了三根,食指和无名指已经向后蜷曲变形。
“果然在攻击的同时,就算想使用金刚刭防御也根本来不及。”
柳随摇着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面色如常地将手指掰回原状,骨头的摩擦声听上去格外渗人。
虽然看上去伤势十分严重,但是凭他现在的恢复能力,很快就能痊愈。
就算一旦有紧急情况,他还随身携带好几支趁乱从骑士团总部摸走的治疗针剂。
这可是价值五千镑的好东西,他早就想要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可惜凯刚答应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直到贝狄威尔发动银之腕的反震力破坏了药品柜。
注意到这一点的柳随,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吸引的时机,悄悄把小黑放了出去,让它能搜集多少就搜集多少。
“多谢你救了我。”正在这时,身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柳随转脸看向他。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只是个普通人。
身上沾满尘土,衣裳也破烂不堪,但脸上并没有多少害怕的表情,看上去反而还有些兴奋。
“我叫滕源,是一个摄影记者。”他下意识地搓搓手掌,忽然发出一声痛呼。
他手已经被划破好几处伤口,之前因为肾上腺素带来的亢奋感没有感觉,放松了之后,终于感觉到疼痛。
不过这下柳随也明白他为什么还留在原地了。
身为一个记者,这种大新闻肯定不会放过,只要没死,就往死里拍。
“你的手不要紧吗?”滕源凑过来,看着柳随娴熟地单手包扎伤处。
“你不逃跑吗?”柳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地反问道。
“那怎么行!眼前就是这么大的新闻,怎么能放过。”滕源鼻孔张大,兴奋地说道。
闻言的柳随不禁有些傻眼,据说记者这种生物,为了新闻报道,经常会以身试险,这下子他算是确信了。
“即使你拍到画面,事情结束后也不会让你发布的。而且现在也没有信号,就连传到网络上都做不到。”
柳随给他泼了盆凉水。
主动发起叛乱的革新派准备得极为充分,采取特殊手段屏蔽了整个敦伦的信号,现在所有电子产品都失去功能。
更别说对外报道了。
“现在就别想着工作了,还是乖乖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柳随走到墙边,拽住骑士垂下的双腿,用力将他拔了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在头盔的保护下,骑士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只不过整个金属制的护甲已经扭曲变形,就算逃脱了当场暴毙的命运,严重的脑震荡是无法避免了。
“到底敦伦发生了什么?”滕源始终想不明白。
“先是骑士团自相残杀,接着又发生暴动。”他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青年道:
“就连这个热心保护过我的人,也突然想要我的命,我真的想不通。”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柳随拉开门,转脸看着前方发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