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好明天还会过来之后,柳随就在桂妮薇尔的陪伴下离开了庄园。
巨大的铁栅栏背后无声闭拢之后,他的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
两千镑的诊金已经汇进他的账户。
“真是够大方的,万恶的有钱人。”柳随嘴里嘟囔着,脸上却难以抑制地洋溢着笑容。
……
一连几天,经过柳随的“治疗”,女子的状况明显有了好转。
他也被庄园里的众人视为神医,每个见面的人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还经常会收到女佣赠送的曲奇。
除了一个人。
就是担任桂妮薇尔护卫之一,当时尝试威胁柳随的青年骑士。
每次被桂妮薇尔招待喝下午茶的时候,他都会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光死死盯着柳随。
灼热的视线甚至可以让柳随在寒冬里感觉到一丝暖意。
“那个总是盯着我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柳随凑近桂妮薇尔,悄悄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你是说吉廉·沃尔特吗?”桂妮薇尔隔着柳随打量着青年骑士。
“他是担任我护卫的骑士。”她以手托腮,圆溜溜的大眼睛打着转:
“不过和他的哥哥亚连不同,是个很热心工作的人,每天我都能见到他。”
这下子柳随就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想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怪不得对自己这么仇视,估计是对每一个接近桂妮薇尔的男性都一视同仁。
“总体来说他是个好人,出什么事了吗?”桂妮薇尔很是费解地歪着脑袋。
看起来她对旁人的恶意不是很敏感。
“没什么。”柳随摇摇头,“就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经过一周后,为桂妮薇尔母亲的治疗总算告一段落,柳随也收获了一大笔财产。
从第一天之后,两人再没有提过任何有关于“至宝”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离开庄园不久,柳随忽然觉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于是他装作对路边小摊上的货物产生了兴趣,混若无意地拿起一片装饰精美的镜片向后照去。
几个头戴鸭舌帽,拎着酒瓶的男人躲在拐角处,正朝着柳随的方向柳随这边探头探脑。
“是被书的消息吸引来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不会是拦路抢劫的吧……”
随手买了点东西的柳随拎着袋子边走边思考,加快脚步走进一旁的小巷。
“这小子跑得真快。”
“赶快跟上去。”
“没事,那里我知道,是条死路。”
四个男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一路小跑踏进阳光照不到的潮湿小巷。
然而小巷里空无一人,眼前应该进入的柳随不见踪影。
“咦?那小子跑哪去了?”几个人来回打量四周。
“大叔们,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从他们的头顶处传来柳随的声音。
他整个人站在半空中,脚下隐隐散发着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男人们。
“呃……”有人的刚想向外跑,身上却忽然被无形利器割出数道伤口,痛得在地上打滚。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巷的入口处布满了明晃晃的钢丝,将他们彻底包围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