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风他们一行直接到了县衙的驿馆住宿,驿丞听说他们是去韶明县任职的新一任县令,也不敢怠慢,安顿好几人后,就跑去县衙,将情况给平南县令秉明。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本官处理好这里的事宜就过去看看。”平南县令是个小老头,如今已在平南县做了五年的官,按说这些官员大部分都是每三年述职,若是做得好了或者朝中有关系,就能调动。
奈何他也是农家出身,没有关系,考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四十岁,并没有太大的志向,也就在这里安定了下来。
“大人,我听说这韶明县的新县令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怕是个意气风发,万事不怕的主。”师爷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给他听,他们这些人在韶明县令要换人的时候就知道了,大家如今都是同僚,自然是想要打听打听新来的同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以后也好相处。
“那咱们也可以提点一二,以后也是个人情,这样年轻就考上了进士,也是个人才。”平南县令也点了点头。
等到天快黑时,平南县令这才慢悠悠来到了驿馆,听说平南县令来见他,傅长风还有些疑惑,这县令也太过热情了,自己还打算明日去拜见的,哪想到他今日就来了。
“晚辈见过大人,大人大家光临,晚辈真是荣幸之至。”傅长风看到他的年纪后,当即以晚辈相称。
“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咱们以后就是同僚了,我可当不起这长辈,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姓张,字会之,以后就叫我张兄便可,我这次来也是想跟你说说咱们矩州境内的情况,想来你并不是特别了解。”
“哎呀,太好了,多谢张兄,我姓傅,名长风,字万清,张兄叫我长风,万清皆可,这位是拙襟,这位是内弟,这是我的好友也是我这次带来的师爷,赵俞平,难得大人能亲自来提点,原本应该是我主动上门拜见的。”
傅长风将几人一一介绍给张会之,张会之笑呵呵地说:“难得,都是年轻的人才,韶明县有了几位年轻人的加入,想必会蒸蒸日上,年轻就是好,为兄当年愚钝,竟是考到了不惑之年才勉强得了个同进士的名分。”
“张兄真是太过自谦了,这年年科举的人如过江之鲫,可是真正能跃过龙门的又有几人,我年轻,可是阅历却是不够,很多事情还需要向您这样的前辈请教,说实话,我这突然要来接手一县之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什么都不懂,闹了笑话是小,可是伤害了百姓的利益才是大事,能得张兄提点,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傅长风当然没把张大人的自谦当做是实话,也自顾说起了自己的缺点来。
“哎,傅兄弟你真是太谦虚了,来来来,咱们好好聊一聊,我也将这矩州境内的一些特别情况给你说一说。”
张会之接着就开始讲述起矩州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地方,有些事陆大人当初也给他说过,他也看过了一些关于矩州的邸报,可是这会儿听张大人说起来,傅长风才深知里面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