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去别人家,就意味着自己的驸马未来是有一定本事和权势,能入朝堂的。
玉真公主这次听懂了:皇帝陛下不在乎金丝玉如意,只想把自己这个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了。
皇帝陛下神色凝重,而杨允照却一脸震惊。
果然,沈丹霞去找穆婉雯时,穆婉雯羞羞答答,半推半就地:“但凭爹娘做主。”
而且是二选一的选择,没有第三个选择。
穆太傅垂垂老矣,两个儿子如今都在家等着考科举,从前还只是个秀才,连举人都不是呢,也无法入朝为官。
穆太傅今夜无眠,也是在书房坐着,脑子里前前后后推敲着今日之事,听闻儿子来找,立刻让他进来。
玉真公主告着状,也不忘关注皇帝陛下的神色。
“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就想了解一下,谁知却听说他已经有了娘子,女儿就想看看他娘子到底什么模样,也好死心。”
玉真公主恹恹地离开了寝殿,刚一出门,就被皇帝陛下的贴身大太监小声警告了:“今日公主所见,切记不得向外人提起。”
而招个驸马单独开府,则表示驸马只能领闲职和俸禄,不能掌握实权。
沈丹霞一拍大腿:“你倒是早说啊……我这就去跟你爹说。”
“我今日在茶楼喝茶,却看到了平西军的将领们骑马进城,儿臣……儿臣正好看到了其中一个小将容貌俊朗,气势惊人……”
求生欲上来,刚才对陈怀瑾求而不得的郁闷都少了许多。
二者有利有弊,一时间还真的不好权衡。
皇帝陛下神色凝重起来:“自然记得,怎么了?”
以退为进,她一贯都是用得不错的。
穆兆鹏心里也没底:“我听父亲说,今日怀现在朝堂上曾当众说已经定亲。”
“……是。”玉真公主想起前太子杨允照的模样,心头一凛。
居然被偷了?
好在杨允照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宜参与政事,他忍住了没说话,只看向皇帝陛下。
穆兆鹏想了想也对:“那我再去问问怀现?”
皇帝陛下听完,半晌没说话。
“你看上的那位小将,应该是你皇叔的嗣子,也是你的兄长,陈怀瑾。”
典型的青黄不接。
当得知穆婉雯之事的前因后果时,也是深深蹙眉。
玉真公主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消化不良的震惊:“儿臣没听懂……”
自己明明成天都在京城,今天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
皇帝陛下:“罢了……你是想嫁去别人家?还是想招个驸马单独开府?”
“谁知他那娘子却直接拿出了金丝玉如意来,说是父皇赏给她的……”
“若是当初怀现在永州府时,我们可以说是下嫁,就算如今怀现成了储君的嗣子,也不怕人说什么。”
“可如今怀现贵为威武侯、储君的嗣子,雯儿从前不愿意,此刻再想嫁给他,那就是高攀了。”
不是在说金丝玉如意的事情吗?
为什么父皇直接略过了?
事关陈怀现,他不能自作主张。
穆兆鹏也知道亲爹说的是实话,但是机会就在眼前,自家好歹也跟陈怀现有亲,还能近水楼台。
若是错过了这一次,过些日子陈怀现一旦真的订了亲,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穆太傅想了想,跟身边的小厮道:“你去,请威武侯来我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