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自己这个家里的几个人,那个老者是村子里的长老,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老夫子,平时除了教几个孩子识字以外,一直住在村头的祠堂里面从不出来。
另外几个汉子都是本村的几家家长,其中就有负责照顾自己生活的赵叔,那个小孩是赵叔的儿子,和自己一起长大也最亲近的小虎。
原来昨天早上在王夫子那里学了一个时辰的写字以后,小虎约自己到后山挖野菜,无意中发现一只好似野兔一样的动物,迷糊的记忆里,那只野兔通体雪白,两只眼睛红润透亮,很是漂亮的样子;两人兴奋的想抓住它。
野兔受惊,拼命的往山上逃窜,张天应在追逐中脚底一滑,摔了一跤,摔倒的时候一块石头砸中头顶,就此晕了过去。
从记忆中对比,这里的人们说的好像少数民族语言一样,自己原来应该从未听到过;而王老夫子教给自己的文字,应该是小篆,自己以前没学过,但是在儿子小时候练书法的时候自己也在旁边陪练过。其他的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了,头还是有点疼。
门外传来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快到门口的时候,小虎的呼喊声也响起来:“天应,你醒了没?我给你送吃食来了!”紧接着,门被一只小手推开,小虎直往床前窜了过来。
“你慢点小虎,别再惊扰到天应。”赵大叔边责备小虎,边从门外跨了进来。
张天应没有应声,正思量着该如何应对。赵叔仔细看了看他,又用手摸了摸张天应的额头,笑了起来:“果然大好了。昨日你从山上摔倒,老夫子说你丢了魂,遂给你施了法,唤回了你的魂。后来你又晕倒,夫子给你把脉,说你只是刚回魂,身子虚弱,睡一觉就好了,现在果然好了。”
说着话,从手中提着的篮子中端出一个陶碗来,送到张天应面前:“这是你大娘特意给你熬的,快趁热喝了。”又摸出两个白面馍,也塞到张天应手里。张天应看着碗里,里面是稠稠的一碗小米粥,不由自主的说了句:“今日早食过量了吧。”
“不妨事,不妨事,你身子弱,多吃点。今日我是河工,待我晚上再给你打条鲫鱼熬汤,这样可以好得快些。”赵大叔温和的笑笑说道。接着,又嘱咐小虎好生陪着天应,莫要再生事端,便出去了。
张天应感觉饥肠辘辘,遂也不言语,端起粥大口喝了起来,间或大口的咬上一口白馍,吃的不亦乐乎。
偶尔抬头,却看到小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白馍,微张着嘴巴,已有口水从嘴角溜了下来。
张天应觉得好笑,心中涌起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宠爱和前身残留的亲切,伸手递过那只没有吃过的白馍:“我吃不下,这个给你吃吧。”
小虎顿时纠结起来,面色犹豫,期期艾艾的说:“这个是娘给你做的,我过年的时候也吃到过了。”
“不妨事,我反正也吃不下,你就帮我吃了吧。”
小虎脸红了一下,就接过白馍大口啃了起来,边啃边含糊说道:“那行,下次再上山寻到果子,我让你先挑着吃。”
吃完早食,张天应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虎聊了起来,大致从小虎口中套出了这个村子的情况,不由有些奇怪。
原来这里的人们从祖辈起,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村子里有长老安排大家的生活,平时除了种田、捕鱼、上山狩猎以外,再没有其他生活来源。
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房屋,但是土地却是共有的,每次收获食物,都由长老出面,大家按照人口均分,而劳动也是按照男女老弱,由长老统一安排,所有成人都参加劳作,孩子十岁以前则要到祠堂跟着老夫子认字读书。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贫富之分,也没有金钱的概念,所以从来没有贸易,典型的一个原始公社。于是张天应不禁问小虎:“那有外人来了,也要守这里的规矩么?”
小虎想了想:“可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到外人来过啊。”
“那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么?”
小虎仿佛被吓了一跳,瞪起眼睛说:“不可以的,我们村周围都是高山,山上有猛兽,我听阿爹说过没有人能从这里走出去的。”
张天应不禁无语了,看来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处桃花源了。为了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信息,他决定要找王老夫子好好打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