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咏志坚决的说:“彻查此案,请夏大人协查。”
然后慎咏志叹了口气:“不过说实在话,我真的不信我师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广玉树还是师父举荐,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夏樾和众人心里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这事情的内情,还多着呢。
但是有一说一就行,慎咏志毕竟不是自己人,夏樾不打算将所有的底牌都摊开。
只要慎咏志真的查,从广玉树的死,自然能顺藤摸瓜查出更多。慎咏志要不是真的查,那就更没必要告诉他那么多了,顺便的,也好试探试探。
慎咏志为了显示自己决心坚定。
当下就让所有参与当年案子的人,一个个的进来。
事无巨细,有一说一。
不过大部分都是外围人员,说不出太多来,倒是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差役,进屋后便不时的瞟叶彩唐一眼。
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但还是被发现了。
夏樾道:“你为什么总看这位姑娘?”
大理寺的差役不认识叶彩唐,但是看穿着打扮知道不是寻常丫鬟,是夏樾带来的女眷,慌忙解释:“小人不是故意看的,只是这位姑娘,小人看着,有人眼熟。”
叶彩唐奇道:“你认识我?”
“不不不,小的不认识姑娘。”差役道:“就是觉得,有一点像是故人之女。”
“谁?”
“叶仵作。”差役道:“就是大理寺以前的仵作,他有一个女儿,当年我见过两次,只有六七岁的时候。长得和姑娘有一些相似,年纪也相仿,那姑娘到现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果然是和叶明熟悉的人,其他的差役,没有一个提起见过叶彩唐。
叶彩唐微微一笑:“我就是叶明的女儿,不过那时候年纪尚小,不记得您了。”
差役呆住了。
这哪里想得到?当年那个叶明抱着的小女孩,一眨眼竟然这么大了。
叶彩唐道:“我父亲离开大理寺,您可知是为什么?”
差役张了张嘴,没说话。
慎咏志道:“乌春,知道什么说什么,不得有半点隐瞒,六年前户部郎中广玉树一案,是叶明仵作经手的最后一个案件,之后他就离开了大理寺,你和他关系交好,可知有什么蹊跷?”
差役显然对现在问起当年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慎咏志非常严肃道:“有什么说什么,若有隐瞒,就不是在这里说了。”
差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身为大理寺的差役,自然明白大理寺的流程,自己人都那么害怕,可见大理寺也不是一个以德服人的地方。
乌春想了半天道:“小的一直都是差役,户部郎中广玉树一案,确实知道,只是堂下听令,并无其他接触。不过说起叶仵作,确实记得一件事情。”
“快说。”
乌春道:“叶仵作因为家里有个小女儿,所以也不爱跟我们在一起吃饭喝酒啥的,有空就回去照顾孩子。他跟我比较熟呢,是因为我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所以就话题要多一些,他一个大男人,有些小女孩子的事情不懂,我妻子也能帮衬一下。”
乌春这么一说,叶彩唐立刻决定了。
只要叶明的死和他没有关系,怎么也要给他包一个大红包。
如果叶明的死跟他有关系,该怎么办怎么办,但是他的妻儿,自己也要给他们一些银两。
今时不同往日,叶彩唐现在是个手头阔绰的人了,随随便便拿出一点来,也够普通人家过很久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