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棺是那么轻易能开的吗,还只是怀疑,谁家能给你开儿子得棺木。扰死人的清净?
广玉树是死了,妻儿还在,广家还有那么多人,若是开棺破坏了风水,不但广玉树死不瞑目,还会连累家人,那该怎么办?
慎咏志灰头土脸的从广家出来,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难办了。
叶彩唐也太扯了,怎么能那么利落的就答应开自己爹的棺呢,就真不怕她爹半夜上来掐死她吗?
现在好了,人家以身作则,自家爹的棺都让开,就一下子把别人的风言风语都给堵死了。
问题是,叶明的家眷愿意开棺。
广玉树的家眷,不愿意啊。
如果广家是个普通老百姓人家,慎咏志不怕说句不应该的话,他就要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了。但广家不是,如果真的采取强硬手段,就算不会去告御状,也会去衙门闹的。
每个人都有仇人,慎咏志自然也有,如果一旦有人闹,说不定就会落井下石,火上浇油。
慎咏志这几天愁的都有白头发了,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道。
这时候大理寺的人来报告,夏大人请慎大人去一趟。
虽然移坟下葬还早,但是叶明的棺材已经开了,仵作已经验过尸了。
慎咏志去了之后,夏樾便告诉他。
“我们这边的活儿已经干完了,叶仵作检验了老叶仵作的骸骨,胸口肋骨确实有明显的击打损伤,并非死于疾病。他的死,是有蹊跷的。”
慎咏志点了点头。
然后夏樾问:“慎大人,你那边如何?”
慎咏志沉默不说话。
夏樾好心道:“若是大理寺的仵作不能确定,可以让叶仵作跑一趟。”
我当是就跟你说,叶彩唐是全京城最好的仵作,你当我说说而已嘛,那是真的呀。
慎咏志艰难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仵作的问题。”
夏樾奇道:“那是什么问题?”
慎咏志艰难的叹出第二口气,真的不认不行,这件事情他想了几天,除了硬碰硬,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但是硬碰硬,会将这件本来就很困难的事情,变得更困难。
在夏樾真诚又关心的目光下,慎咏志只好道:“不太顺利,广玉树家里,不愿意开棺。”
夏樾奇道:“知道自己儿子死的蹊跷,也不愿意开棺?他们不想知道广玉树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吗?”
慎咏志叹气摇摇头。
“我说了,他不信。而且我也不能说太多。”慎咏志道:“夏大人对广家不理解,广家有两个儿子,广玉树和哥哥广玉安。广玉安是正房所出,广玉树是侧室所出,虽说小儿子有出息,但正房娘家厉害,侧室娘家没有什么助力。”
叶彩唐没出去,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的听,当然身边还蹲着谢止和王统。
慎咏志接着道:“广玉树还在的时候,因为自己争气,府里对他生母也是好的。他年纪轻轻就入仕途,虽然家里无助力,但是也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