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迪亚兹对着高卢鸡人瞪大双眼,仿佛觉得他的问题不可思议,“怎么?多少人有关系吗?我原以为在座的都是把人权奉为至高无上的可敬绅士,一个人或八百二十万人的生命,有区别吗?如果是前者你们就可以不尊重吗?”
鹰酱代表站起身说:“早在二十多年前面壁计划开始时,我们就指出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他指着雷迪亚兹,吞咽着口水,极力维持着镇定,但终于还是失去了控制,“他是个恐怖分子,邪恶、肮脏的恐怖分子!一个魔鬼!是你们打开瓶盖儿放出了他,你们要对此负责!国际联合大会要对此负责!”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把文件扔得四处飞扬。
“镇静,代表先生。”雷迪亚兹微笑着说,“‘摇篮’对我的生理指标的监测是很灵敏的,如果我像您那样歇斯底里,它早就停止发送反触发信号了。我的情绪不能波动,所以您,还有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要让我不高兴,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努力使我感到愉快,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您的条件?”伽尔宁低声问道。
雷迪亚兹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凄惨,他对着伽尔宁摇摇头,“主席先生,我能有什么条件?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国家而已,有一架专机在肯尼迪机场等着我。”
会场沉默下来,不知不觉中,所有人的目光渐渐从雷迪亚兹转移到美国代表身上,鹰酱人终于承受不住这些目光,向椅背上猛地一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吧。”
雷迪亚兹缓缓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雷迪亚兹先生,我送您回国。”伽尔宁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说。
雷迪亚兹站住,等着步伐已不太灵活的伽尔宁走过来,“谢谢,主席先生,我想起来您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人了。”
之后在伽尔宁的陪同下雷迪亚兹乘坐专机离开了鹰酱,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可迎接他的却不是人们的热情欢迎。
下机后的雷迪亚兹高举双手,含着热泪对着拥向他的人潮深情地呼唤道:“啊,我的人民!”
他的人民扔来的第一块石头打在他高举的左手上,第二块石头击中了他的前胸,第三块砸在前额上并击倒了他。
随后,人民的石头像雨点般飞来,最后几乎埋住了他那早已没有生命的躯体。砸向面壁者雷迪亚兹的最后一块石头是一位老太太扔的,她吃力地举着一块石头一直走到雷迪亚兹的尸体前,用西班牙语说:
“恶人,你要杀所有的人,那里面可是有我的孙子,你竟想杀我的孙子!”
说着,她用尽力气,颤巍巍地把手中的石头砸到雷迪亚兹从石堆中露出的已经破碎的头颅上。
就这样雷迪亚兹因为他的计划,迎来了他愚蠢的人民们的审判,他没死在鹰酱的手里,反而死在了自己国家的人民手里,在他咽气的时候,满眼都是震惊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