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又觉得不对,拒绝也没有那么快,再说没有理由要拒绝谢栗,于是立刻猜到了另一重可能“你没联系”
两人就站在教学楼门口,天热得不像话。谢栗在沈之川面前,汗一重一重地往下出。
“老师,我考虑了以后,决定不转了,只出去交流就行了。” 谢栗捏着装护照的信封,信封都被他捏出了水印。他不敢看沈之川的脸。
沈之川一听这话,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他怒不可遏,盯着谢栗那副心虚的样子,一时间竟气得找不出话来说。
直到谢栗觉得自己快要被太阳烤昏了,才听见沈之川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栗深深吸气,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飘“我想出去交流的时间短一些,时间到了就能回来。要是转出去就是换个老师了,到时候要在外面呆多久,那就说不好了。”
沈之川是真的快被气死了“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你是来谈恋爱的还是来学习的这是谈恪的意思”
“不是的,老师。” 谢栗赶紧否认,“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沈之川伸手在手提包里掏手机“那我问问他,他是不是也同意这个打算。”
谢栗一听,护照也不要了,丢开信封袋子就去抱沈之川的胳膊“老师,你别给他打电话,你不能什么事都找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孩子到这会劲儿还挺大,沈之川拽了一下没拽开,气急败坏“你给我松手”
谢栗头摇得像不要钱“老师,就我们两说,行不行”
沈之川从他的急迫里感到一丝不对头,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谢栗,露出狐疑的神色“你自己的决定这么说,谈恪不知道还是他也不同意”
谢栗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那天谈恪并没有明确表态支持或反对,谢栗想也许是他需要时间来思考,但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了。
谈恪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所以他才特别怕沈之川给谈恪打电话,怕这两个人又背着他达成什么共识。
谢栗松开沈之川的胳膊“老师,我只是和谈恪谈恋爱,他不是我的监护人,他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的。”
他自觉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但还是冒着欺师灭祖的风险把话说完。
“甚至包括老师您,也不能替我做决定。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会后悔的。”
沈之川真想抬手给谢栗一巴掌,但教学楼前时不时有人路过,为了避免上学校官网头条,他还是忍了。
“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嚼着谢栗的话,“你想要什么”
“我想,”谢栗低下头,非常羞于将这种想法说出口,但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要爱。”
沈之川觉得按照他惯有的性格,在此处他就应当发出一声嗤笑,毫不留情地戳破谢栗这种虚妄的幻想。
可正因为说出这番话的人是谢栗,于是他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栗等着沈之川发火。
结果沈之川沉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一言不发地扭头走掉了。
之后十来天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沈之川通过程光转告他的,订机票,打疫苗,带材料。
谢栗毫无经验 既没有出远门的经验,也没有出国的经验,一切都是谈恪手把手教着他。
行李箱带多大尺寸,常用药物装哪些,衣服带几件。
谢栗还是被谈恪问了一句,才知道他到时候可能要上台发言,需要带一套正装。
谢栗傻眼了,他哪来的正装啊,拉着谈恪的手说要不现在去商场买一套吧。
谈恪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顿,转头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四个人西装革履地提着手提箱敲开了谈恪家的门。
这几个人进来打过招呼,按着谢栗就开始量身,又有人打开手提箱,谢栗这才看见,原来四个大箱子里装的全是西装面料 谈恪过去一样样看。
谢栗傻眼了,中间借口去尿尿的时候,偷偷把谈恪拉到一边,非常忐忑“其实我出去买一套就行了,商场里那么多店,再说 ” 他朝客厅看一眼,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商议款式,他觉得十分心虚,“他们肯定很贵吧我不想把钱都花在衣服上啦。”
谈恪倒是从来没想过钱的问题。他没问过谢栗的钱够不够用,也没想过要问问谢栗有多少钱。这会谢栗言语中一副好像还挺掏得起的样子,反而让他有点好奇“所以你存了多少钱”
谢栗犹犹豫豫了一小会,用一种虽然不好意思但显然还有点得意的谦逊语气,说“也没多少,就七八万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为断更和小天使道个歉,这几天实在过得兵荒马乱。
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辣,还是那个熟悉的时间。
断更的那些日子会双更补回来。
谢谢小天使们
问青年教师如何自我包养
沈之川别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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