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粮的都是些什么?”张无雄看了看,大家都安静老实了,这才沉声问。
“是一群灾民,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拿着刀带头,吓跑了粮铺里的掌柜和伙计,灾民就进铺子里搬粮食。”
“我看那些拿着刀的人,并不像是灾民,反而像是官府的人。”
此时,一个粮商阴阳怪气地说,当时他的粮铺被抢的时候,他刚好就在铺子里,可把他吓坏了。
“啪,你胡说什么?”张无雄一听就不乐意了,尽管辽州府是他的地盘,也不至于这么办。
“官府的人不至于,如若想要,直接查封就是了,就你们在辽州府的粮食价,也够条件查封你们的铺子了。”张无雄继续解释。
粮商们低头不语,张无雄说的没错,以现在辽州府的粮食价格,免条件查封他们的了。
“张大人,其实抢了点粮食并不算什么,也就有点损失而已,但是……”此时,一个粮商吞吞吐吐地说。
张无雄看了看,追问:“但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张无雄的耐心真的有限,而且这些天,被折腾得连觉都睡不好,还得随时应付即将抵达的皇城上差。
“被抢的粮食中,有一部分装粮的袋子,是府……”
“什么?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上去给我找回来,否则你们都得跟着我陪葬,马上回去查看你们的库房,但凡有府库标志的粮袋都统统换掉。”张无雄打断了粮商的话,愤怒叫嚣道。
马冰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但仔细一琢磨,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府库的粮袋怎么会跑到民间粮商的库房里呢?
但马冰机灵,不至于当面询问,只是把这个事放到了心里去了。
“张大人,这也怪不得我们,太多了,总有遗漏没换掉的,再说了,如果辽州府里没有灾民进来,也不至于有灾民抢粮这事。”这时,一个粮商又阴阳怪气应道。
“呯。”
张无雄气得全身发抖,惊堂木再扬起挥下,一声巨响,震惊四座。
“什么混账话,那是我能左右的吗?皇城下了圣谕,我能不遵吗?”张无雄训道。
“张大人,其他的也不说了,我们损失的粮食您方便的话,就查查,其他的事情,张大人您也会自行安排,我们也就不方便插话。”这时,又一个粮商说话了。
并不是每一个商人都想掺和官家的事情,而这里面就有一部分粮商只想做生意赚钱。
“有谁抓住过抢粮的灾民啊!”张无雄此刻,环顾在座的粮商。
粮商一个个摇头。
“张大人,这明显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抢粮行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抓住他们,他们拿了粮食,根本不逗留,扭头就跑。”
“还有,他们根本不贪图多,量力而行,能拿多少,拿了就跑。”
“而且抢粮的,都是行为还灵敏的那些人,据说,他们抢了粮就往城外跑,又听说,他们通常会跑到城外的一个城隍庙去,在那里分脏。”
这时,一群粮商七嘴八舌,把事情讲述了个七七八八。
张无雄沉思着,既然有一点头绪,那就延着这个头绪去查,应该会有收获,粮食不重要,张无雄忌惮的是装粮的袋子。
李成凡想到了,这会张无雄肯定急得抓耳挠腮,李成凡又担心城外的灾民并没有走远,回头给抓住了。
于是,李成凡清早出了城,出现在城隍庙里。
“他们应该都跑了,不会傻到……”
“李鬼,等你好久了。”
孙猿正说着,城隍爷的身后,老哥显身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