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赵大人供述到了李成凡的手上,大致看了一下,倏地起身。
“赵大人,我得活剐了你!”
李成凡之怒,非人可以承受。
“摄政王,赵某只求一死,怎么死都行,但……”
“闭嘴!”
赵大人还想为赵公子求情,但李成凡一声喝打断了。
绝望,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在赵大人心中生起,甚至陷入了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赵大人失心疯般狂笑起来,看得一旁的许师爷都懵了。
“赵大人,赵大人……”许师爷连唤数声赵大人,但也无济于事。
李成凡喊道:“来人呐,把姓赵的给带下去,看管好,不得伤,不得死,好吃好喝供着,待案结,斩首于街市,以抚慰临江府百姓。”
“是。”护卫应声带走了赵大人。
到了许师爷了。
“这就疯了?”女帝难以置信,一个好好的人转眼就疯狂了。
李成凡果断摇头:“没疯,但确实是受刺激了!”
试想,谁经营得好好的府衙,转眼之间就易主,而且带捎带上了性命,这样还受得了的?
所以,赵大人一时癫狂,情理之中。
“现在,有了赵大人的供词,可以为证,我们再去找汪掌柜,我相信,其间,或者后面,一定还会有人站出来指证汪掌柜,可以去拿他了。”李成凡站了起来。
李成凡亲自带上天煞,直奔汪府。
至于府衙,由护卫守护,保护女帝的安全。
夜色下,临江府的街道上寂静无比,但街道上居住的人家,深夜屋里还有光芒,很多人留着灯,而且在低声议论。
即使是晚上,临江府发生大事件,临江府的居民也会知晓,一人知晓,一传十,十传百。
何况,临江府早有人嗅到了别样的气息。
“虽然晚了些,但总算还是来了,临江府百姓有望了!”
“嘘,别那么大声,让人听见,汪掌柜后台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就轻易倒下了。”
“这回来的可是摄政王所说。”
“摄政王又怎么样,在皇城也一样有复杂的人际关系,现在干什么不讲人情,杀人放火都金腰带!”
李成凡的耳朵灵敏,打马途经街道上,听到了楼上人的对话,只是笑了笑摇头。
民众总是那样,受到强大势力欺压的时候,习惯性低头,特别是没有自己遇上的时候。
不但低头,还要讽刺那些试图出头的人,一但落败,还要嘲笑人家。
许多人的一生是可悲的,但并不都值得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