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老妈和我说的。”王晖开口道:“毕竟五岁前的事我是不可能记得请的。”
犁殷村,那是王晖出生的村庄。
当时王晖老妈早产,从村子里前往医院路程太远。王晖父亲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村子里以前做过接生婆的老人过来帮忙接生。
接生婆年纪虽大,但好在手法娴熟。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王晖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但令接生婆感到差异的是这小孩出生时竟然不会哭?躺在襁褓里的王晖涨红了脸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可急坏了王晖的父亲,要知道小孩出生要是不哭那面临的只有夭折。
接生婆摇摇头,表示这种情况自己也没见到过。
王晖的母亲急的想坐起来,而王晖的父亲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抱着孩子团团转。
接生婆忙按住准备起身的王晖母亲,不太确定的说道:“这孩子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老婆子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样吧,王伟你去厨房拿菜刀过来,我试一试能不能行。”
王伟也就是王晖的父亲,听闻接生婆的话后连忙赶去厨房。
接生婆转而又对王晖的母亲道:“这种事碰虽然我是没碰到过,但是老一辈人有留下土法子我可以试试。你有没有准备其它的包单?”
王晖的母亲眼里含着泪水,忍着疼痛与担忧伸,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柜子:“那里有。”
这时王伟也从厨房拿来了菜刀,只见接生婆将王晖换了一张包单。并将那张沾血的包单铺在门口。
王伟看着接生婆的举动一脸疑惑,但事关自己儿子的性命,也不好打扰。
接生婆从王伟手中接过菜刀,嘴里便开始用土话骂骂咧咧地朝包单走去。
来到包单边上,接生婆口中的叫骂声也提高了几个音调。然后挥起菜刀一下一下地剁在沾血的包单上。每剁一下就是一句脏话,还用方言在每句脏话的末尾喊着“滚开。”“滚出去”之类的字眼。
场面看着着实诡异,一个老太婆,拿着菜刀对着沾血的布包单不停地叫骂这,砍剁着,直到包单破碎不堪。
砍完后,接生婆又向王伟要了火柴,一把火将碎包单烧了。
说来也怪,这包单一点就着,而随着包单的火苗跳动,王晖那边脸色竟然开始好转起来。直到包单完全燃烧起来。王晖也恢复了正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见此情形,王伟抱着怀中哭个不停的王晖跪下连连道谢。
接生婆赶忙上前扶起王伟,说道:“先别急着道谢,事情并没有解决。我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保住了你家小子的命。”
王伟一听,当时就死死跪着任凭接生婆怎么拉扯都不愿起来。伤心且诚恳地喊道:“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啊。”
王晖的母亲也抬头哭着重复着王伟的话。
接生婆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救,我是真的能力有限。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时辰全是属阴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最喜欢这样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呢?”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王晖的父母也不好阻拦什么,只好送走了接生婆。
从出生那件事之后,王晖一直都是挺正常的,直到三个月大的时候。
半夜熟睡的王晖毫无征兆地开始大哭起来,无论王晖父母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而且随着王晖的哭喊,他的脸上又开始涨红起来。
王晖父母本以为三个来月没有异常事情已经过去,谁知现在竟然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焦急之下,王伟连夜抱着孩子前往接生婆的家里。
接生婆听是王伟在外面敲门,知道是王晖这小子又出事了。但自己没有办法呀。而且这万一自己帮的多了,有可能自己都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盯上。
出于这种心态,接生婆当然不愿开门。只当自己睡的熟,未曾听见屋外有人叫喊。
就这样,王伟在门口足足叫了一个小时,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回家去了。
王晖哭了一夜,夫妻两人也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鸡叫,王晖才停止了哭泣,沉沉睡去。
夫妻俩没有办法,就这样又过了五天。每天王晖都是夜里哭个不停。而且食欲也是日渐消退,才五天,已经瘦了整整一圈。
王伟和妻子商量着去医院看下。但一天下来,市里的医院都走了个遍,都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医生们都说是营养不良,叫补充营养。
但两人其实心知肚明,这哪是营养不良啊?要是补充营养就能解决,那王伟和妻子又怎么会如此焦急。
第十天的时候,王晖已经瘦得皮包骨了,连哭声都越来越小。
妻子心情郁闷之下,天天埋怨王伟想不出办法。而王伟却也只能捶胸顿足地宣泄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天,如往常一样,夫妻俩尽力想让儿子王晖喝点奶。但王晖却连嘴巴都不愿张开了。
就在夫妻俩愁眉苦脸的时候,门口来了个披头散发的老乞丐。
“能施舍点吗?”老乞丐摇着手里的破烂饭碗。
王伟倒也心善,自己都焦头烂额了,却还是盛了些许饭菜到老乞丐的碗里。
老乞丐说了一声谢谢,看了一眼屋里王伟妻子怀中的王晖,“咦。”了一句,说道:“好心人,你家的小孩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王晖觉得老乞丐就是随口说几句话,便也随口答道:“不喝奶,好几天了。”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老乞丐开口便说出了真相。
王伟脑袋“嗡”地一声,眼前这其貌不扬的老乞丐竟然一语道破自己儿子的事。莫不是个高人?
王伟妻子听闻,也赶忙抱着王晖过来:“老先生,您进来吃吧。”说着朝王伟使眼色让其领着老乞丐进屋去桌子上吃饭。
王伟赶忙照做,将老乞丐搀扶着进了门。
老乞丐并不生分,自顾自的坐下大吃起来。
夫妻俩此刻像是碰到了救星,一脸期待的等着老乞丐吃完饭后,王伟问道:“老先生,你既然能看出来我儿子的事。那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王伟妻子的附和的点着头。
“办法有。”老乞丐不紧不慢的说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若是小时候稍不注意,便会早早夭折。看你儿子的情况,许是出生时有人帮着拖了一阵?”
夫妻俩再次连连点头。
“这样吧。”老乞丐说着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张破布,并从自己那破烂的口袋里掏出一枚古钱:“你且将这百家衣的一角与这古钱缝成布囊。让你儿子好生携带,并在房子的东方挂上蛇蜕,西方挂上猫尾,南方挂上鸡冠,北方挂上龟甲。如此便可保你们儿子在五岁之前安然无恙。”
“那五岁之后呢?”王伟急忙追问。
老乞丐哈哈一笑:“在你儿子五岁生日那天,你们搬家吧。犁殷村,离阴呐。五岁之后搬离此村,布囊需携带至其舞象之年。呐,也就是15岁之后。”
夫妻俩赶忙道谢,还想让老乞丐多留几日好生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