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年9月……
坡坡纳多国政府下台。坡坡纳多国总统在国际媒体的摄像机前离开的那一刻宣告了这个国家领导的土崩瓦解。
离开会场往外看去,坡坡纳多国早已在叛乱下变得满目疮痍。
226年1月,坡坡纳多国的一只不明领导力量的地方武装队伍出现,他们用简陋的武器反抗着叛乱。
226年12月,气温已经达28c,国际组织的运送一个从古祭坛上发现的奇异金属罐子的装甲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
四周满是被炮弹炸出来的炮坑。
而路边则是一些失去丈夫的妇女和失去父亲的孩子在默默祭拜。
此时路边一台载满炸药的皮卡车,如一头狼一样在此埋伏已久,这是一名叛乱份子的车。
他们误以为这是送到坡坡纳多首都对付叛乱军的武器,极端的反叛军准备以自杀式的突袭结束这种威胁。
叛乱军司机深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弹到了路边那些妇女和孩子的中间。
可以看到那些妇女和孩子的眼中有无助与悲伤,但更多的是愤怒。
等到装甲车从皮卡的身边擦过,皮卡的司机也警觉了起来。
随后,皮卡车的发动机轰鸣声惊起了几只贴地的乌鸦。
轮胎无情地轧过几丛有些发黄的草叶,在有些昏黄的天和差不多颜色的大地十指相扣的地方渐渐隐去。
而这台可怕的皮卡又重新出现在装甲车驾驶员的后视镜里。
装甲车驾驶员不禁紧张起来,他抓稳方向盘,汗滴从头盔里渐渐滑下。
二者保持距离行驶了一会,一路上大多就是这样祭拜的人。他们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
前方便是一条岔路。
装甲车驾驶员暗暗地和旁边副驾的士兵说,如果皮卡还跟着就将步枪上膛,务必保证机密送到。
实际上,装甲车驾驶员和反叛军司机一样都不清楚车上载着的是什么。
离岔路口越来越近,装甲车驾驶员越加用力地握住了方向盘,旁边的士兵也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枪。
终于,在下一条岔路口,皮卡转动方向盘,在阳光照耀下驶向了另一条路。
装甲车驾驶员和士兵终于松了口气,士兵擦了一把汗对驾驶员说:“师父,你好像太紧张了。”
“哈哈,我们的职责就是对可疑车辆和人员保持紧张。”驾驶员松开一只手,在裤子上擦干手汗。
装甲车慢慢进入一条没有什么人的路段,四周安静得如湖底一般,几乎看不见移动的东西,其他车辆就更不要说了。
在这样的暖阳天下,舒适不断轻抚着他的眼皮,装甲车驾驶员似乎降低了对周围的警戒。
公路和破败不堪的平原的寂静如一套厚厚的大衣一样盖在了装甲车身上。
持续十小时的行驶让他在寂静中疲惫不堪,犹如夏末将要歇鸣的蝉那样没有活力。
突然,在刺眼的阳光之下。
在一段树林的掩盖下,那辆皮卡车如失控的野猪从一边扑了过来。
装甲车驾驶员被这样一只钢铁猛兽的出现吓得一瞬间清醒。
等到驾驶员看清皮卡可能是冲向自己时,才急忙打方向盘转向另外一边。
但此时皮卡没有减速反倒加起来速来。
惊恐之中装甲车驾驶员看到皮卡的挡风玻璃后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他不由地心头一紧。
装甲车驾驶员意识到这皮卡一定是冲他来的,或者说是冲他车里的机密来的。
实际上装甲车驾驶员并不知道车上装的是什么,只知道是非常危险且重要的东西。
“该死,该死!”装甲车驾驶员回正了方向盘,紧张地念道。
士兵临危不惧,顺势打开窗户,将枪伸出车窗外,沉下气开始向皮卡射击。
在士兵从容不迫的射击之下,自动穿透皮卡的挡风玻璃,反叛军司机胸口溅出鲜血。
反叛军中了两枪。
此时的皮卡车已经撞了上来,对装甲车来说,一辆皮卡车算不了什么。但那台皮卡的后面装满了炸药,就如死神的使者一样来收割生命。
“非要斗就是了?”装甲车驾驶员踩死了油门,希望想通过速度逃过一劫。
但结果并不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在柴油不完全燃烧的烟气里,和轰鸣的发动机声中,他只感受一阵火光从身边袭来。
皮卡车引燃了炸药。
他想用他的生命来销毁掉这一批疑似武器的货物。巨大的爆炸声和刺眼的火光撕开了这寂静的大衣。
装甲车在轰鸣中被像开罐头一样打开了一个窟窿,随后便是被燃烧的火吞没。
那火焰就像亡灵的眼睛,让人不觉地感到害怕。
一会儿,一切又回归平静,平原充满破败的寂静的大衣又盖了回来。
直到一个又一个村民闻声赶来,寂静才被再次打破。
村民们在火焰熄灭后靠了上来,几个胆大的人凑了上去,在残骸中找到一些筒状的金属罐子。
“你觉得这是什么?”一个村民摸摸下巴问。“我也拿不准,也许是导弹”一个年长的村民说。
仅剩的几个男人们七嘴八舌起来。
风轻轻掠过过平原,齐小腿肚的草被风压向了一边,一株一丛尽管尽力地反抗,但是终究抵不过风,被吹散的几支干枯的草落到了路边。
那里有失去丈夫的妇女们的哭泣。
孩子则在装甲车的残骸上玩耍得抚掌大笑。
似乎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战争中牺牲的灰烬,而是不可多得的攀爬玩具。
他们认为相比在炮坑里玩,钻到一个没玩过的铁皮乌龟里更加有趣。
直到傍晚时分,几个穿着奇怪的士兵过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但并没有拉走这具破败不堪的残骸。
就让这残骸在伴着平原上的枯草和妇女抽泣声的晚风里共情这段战争的残酷。
这样公然袭击中立的国际组织,反叛军的结局自然便是在世界的共怒下毁灭。
在国际的正义审判下结束了叛乱对人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