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大喜,指挥着黄宗方双手摇着这蓝袍少年的肩膀,兴奋道:
“忆笙,你醒了!你终于摆脱那些人的控制了!”
黄宗方见梁兴扬把忆笙重塑得一表人才,心想自己倒也收了一个颜值高的弟子,心里也高兴。
可是,忆笙还是表现得浑浑噩噩的。一副还没清醒的样子。他直直的盯着黄宗方,缓缓问道:
“你是谁?这是在哪?”
梁兴扬才想起自己如今是黄宗方的模样,忆笙自然不认得。于是接着说:
“我是在你家山上的梁兴扬,常跟你一块玩梁兴扬,还有经常为你的科学我的玄学吵架的梁兴扬啊。”
谁知,忆笙竟对梁兴扬所言表现得一脸茫然,喃喃自语:
“梁兴扬?跟我一起玩的梁兴扬?这名字,好像很熟,可是我不认得你,而且,梁兴扬是干嘛的?我又是谁?我是谁……”
说到最后,他只觉脑子里像炸裂一样痛。双手抱头蹲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好像只要他一回忆任何事,就会头痛欲裂。
梁兴扬与黄宗方看到忆笙这般痛苦,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以手抵头,梁兴扬用五行真气,黄宗方用鬼心通,试图去读取忆笙的记忆,顺便助他平伏头痛,重启记忆。
可是,但他们想深入探寻忆笙的记忆时,竟然遇到跟谷虚子如出一撤的情况,像是被提前植入寄生在大脑神经元的异物,记忆被抢先一步入侵,形成对窥探者的排斥,两人都无法读取的到他的记忆。若是强行诱启他的记忆,忆笙不但痛苦不堪,还可能形神受损。
“天意啊,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拜入你门,重新取一个新名字,重获新生。”梁兴扬叹道。
“看起来,他身为兽人王时的修为也丢失了。”黄宗方道。
“当然,那些从邪门歪道得到的,也不是什么修为,不要也罢。此后五百年,就拜托你好好教他了。”梁兴扬道。
“那么,现在他叫什么名字好呢?”
“你是师父,你来取。”
“那就,加蓝吧……”